「死了好,死了好。早死早投生。」我刻意向刀片變靠了靠。
「嘶、、、」還真夠鋒利的。
「你要,尋死?!」
「嗯、、、」不知道是在回答他還是因為疼痛下意識的出聲喘息。
「啪」他厭惡的甩手將我推出,慣性下我綿軟的摔倒傾伏于地。
冷冷的勾下唇,本就沒有綁好的發鬢此時松散,剛好掩住我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的蔑視。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亦是師父教我的。
當時我只顧著自身的傷,並未注意自己的冷笑遺落在那如同惡魔的王爺眼中。那是我一生的錯,很多年後我依然會回想,彼時如果避過,我的生活還會不會如此萬劫不復。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這世上,沒有如果。
「東方鳳凰,東方家族早已敗落,從今以後你便是我府中的奴僕了吧。」他如同掌控人生死的王者般宣布我未來的命運。
我仰頭,眼中劃過一絲不解。
東方,家族??
難道東方一族也曾輝煌??
他笑,好比地獄之魔,並未多加解釋。
「你的那些小伎倆還是為我風淵國上真殺敵吧,尚若不想,便留在本王身邊做一名侍衛。」
壓下心中的疑惑,我開始思考他的條件,並沒有給我第三條路,不甘的抬頭,卻又在他眸光如炬的注視下垂首。
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若現在我拒絕,下一刻怕是地上有多出一具尸體吧。
棋子而已,但我卻要發揮棋子應有的功效。我起身單膝下跪。
「屬下願做主上的貼身侍衛」
侍候王爺總比看家侍衛好的多。只有看清眼前的局面才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做本王的貼身侍衛,你口氣可不小,你憑什麼??或者說,你會什麼?!」他揮手,身邊兩個奴僕會意的搬來一張上等梨花椅,他撩袍優雅入座,抬眸如同要看戲般望向我。
「殺人!!」除此之外,我想我再不會什麼了吧,這是我唯一會的職業,但若非要我再說出一個的話,我想那應該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唱歌了,在「傾城苑」一曲歌可是要百兩銀子的,但那附庸風雅的事應該不適合現在,眼前的這位王爺他,不需要歌姬那樣的花槍。實用,方才會存在的長久。
「證明給本王看!」他的每一句話都好似在命令,我沒敢停頓,下一秒將頭上僅剩的一根玉釵用作飛鏢拋出。
「叮、、、、」司凌若雪的耳墜被釘在了樹上,釵身入木三分。
這不能怪我,是王爺大人讓我證明給他看的,而此刻唯一能利用的便是她這剛剛奔來不設防備之人讓我實驗。
剛趕制前院的司凌若雪不明所以,尚未落腳便直覺眼前一綠物向自己飛來,當反應過來揮鞭去檔時卻為時已晚,只覺右耳垂絲絲震動火辣的疼。再模時,耳墜已不知蹤影。
「東方鳳凰,你找死!」就依司凌若雪那火爆囂張的性格,在家丁,侍衛面前如此大失顏面,在有揮鞭抽我的舉動時,我一點也不足為怪。
並未避閃,現在她為主我為僕,教訓我,這是應該的,閉上眼楮等待那火辣的疼痛,可卻遲遲沒有到來。我睜眸,只見絕音手握鞭鋒擋在我面前,我長出一口氣,幸好有他在,否則若是在這白女敕的身體上抽個血淋子,還真是對不起東方鳳凰。
「鳳凰,隨我回去!」那溫潤出塵如仙的絕音終于同我說話,是我追隨他的身影而來的,而此刻他卻是這般沒頭沒尾,無厘頭的讓我不知該如何反應。
「我……」想要解釋,卻忽然間意識到什麼,這應該是他與東方鳳凰之間的恩怨吧,與我何干。
我揮了下衣袖,道了聲「謝過」並未理會他的話。
絕音詫異的回身瞪大雙眼,仔細的打量,這真的是那同自己一起長大的人兒麼,怎麼這般冷漠,冷漠的讓人心驚,她向來是喜歡自己的,今天怎麼會如此無視他??但她身上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卻實事存在!!怎麼會這樣。
我知道他驚詫,可我並不想理會,絕音的眼楮像要瞪出來一樣,仿佛要弄個x光將我找個通透,我不適應的動了體,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給他的打激太大讓他有了精神上的問題。
「她不會和你走了,從今以後,她生是司凌家的人死是司凌家的鬼。」王爺說話是並未看任何人呢,只是垂首細細把玩著大拇指的玉扳指。
「听聞你歌唱的不錯,以後,便叫奴歌吧。」他抬眸,盅惑人心般的看我,狹長的鳳目中滿是意味不明的幽深,我不禁打個寒戰,這眼神太深,如湖似海將人淹沒,溺死窒息的感覺、、、、、
「謝主上賜名!」
我再次單膝跪地,垂首做恭敬的模樣。
「鳳凰??」絕音依舊不死心的詢問出聲,這個傻瓜,難道他還不明白我的留下已經代替他私闖王府的死罪了麼,怎麼還痴纏不走,非要害死我才甘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