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身後的老太監立刻會意的上前，輕聲示意的喚了聲「皇上」在看見司凌亦點頭後，將手中的秀女簡歷翻得嘩嘩的響。
偌大的大殿內唯留空寂的翻書聲，而後老太監略顯緊張的蒼老聲音響起。
「夏歌雅，平民，自小習武，家居、、、、」
「說重點。」司凌亦毫無聲調的拋出一句話，而我卻看見那老太監身形在听完這不重不輕的一句話後輕輕的一顫。
「夏歌雅本是安王司凌夜義妹，因生性豪爽而被刑部侍郎推薦介紹而來。」
確實是重點，一句話，三個人三個不同的身份，完全將關系道了出來。
「凌夜得義妹？？」
司凌亦輕聲疑問，目光依舊冷徹，似乎是想將我看個通透。
「是！」我眼神毫無雜質語氣堅定的回答。
本以為司凌亦還會在詢問些什麼，再或者是勃然大怒的要把我斬了。可卻萬萬沒有想到，他只是看著我，而後勾出一抹莫名的笑。
揮手，明黃色的龍袍廣袖翻飛，王者之氣深濃。
他道「今夜，便由秀女歌雅侍寢，其他待朕滿意的秀女朕會令人擬好名冊再公布給你們。都退下吧」
所有人都不明白，皇上為何不殺我反而選中我，不過，這也不應該是他們知道的。看著人潮恭順的悉數退下，我勾了下唇。
這一仗，我勝了。
此刻，司凌亦站在我面前揮手退下了侍從，頃刻間偌大的承歡殿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竟連個侍女都不曾留下。
我依舊乖巧的垂首在他身邊，沒有太多的動作，只是感覺周圍的空氣有些涼。寸寸侵入肌膚之後含義未減。再這樣下去，我怕是要被他釋放內功凝成的寒氣凍死。
「皇上，門口有些涼，有傷龍體，還請皇上移駕屋里作罷。」不以自身的角度考慮出發，而是以‘關心’皇上的姿態去轉移方位。
我這樣提點他，就不信他還好意思再用內功試探我。
我，歌雅，不過是個稍稍會些「粗俗不適用的武功」而已，他這樣以強大的內功來壓我，我怎麼「受得了」。
司凌夜未言語，只是率先步入內殿，輕撩衣袍坐在舒適寬闊的榻上。伸手隨意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我上前，低身俯下一禮作為謝恩，而後坐在里他稍遠些的位置。
「愛妃今年芳齡？？」他問話是並沒看我，只是目光空洞望向某一處，似在發呆。
「回皇上，妾身今年剛好十六。」按照現在這東方鳳凰的身體來算，卻是應給是十六歲，剛剛及笄的年齡。
「恩，可依真看來，倒是不像，你的目光睿智到嘲諷的冷。」
「皇上說笑了，妾身不過是懂事較早而已，所以才會故作老成，皇上見笑。」
在同司凌亦說話時，我臉上掛著溫婉且略帶調皮的笑，現在就算他說我是殺手，是來行刺他的，我都不能辯駁，但也不能同意他的說法。
打游擊戰，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