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金飾在燈光下晃得眨眼,小水扭動著腰,嘴里唱著那曾經讓明無雲心醉的歌謠。赤腳踩在地上,手上的鈴鐺清脆悅耳。滿堂喝彩,小水這一招沒用錯,桃花鎮常年跟外部沒聯系,故要出奇制勝,必定得讓他們看看沒看過的東西。
一曲舞畢,下面不停地有人扔銀子上台,小水躲閃不及,被銀子砸中了頭,咻的一聲,台下一人飛到台上,護住了她,「姑娘小心。」司徒嘉一驚,恐有人使詐,也沖過去。「司徒,此人並未害我,我們到後面說話。」小水拉著司徒,三人匆匆離場,看著滿地金銀,老板娘在樓上的廂房笑開了花,命人準備好酒好菜,要跟小水詳談。
這一邊,小水回到房里,司徒還沒來得及問問那男人是誰,那男子卻開口了,「在下董定炎,剛才多有冒犯。」
小水感覺自己的小心肝被狠狠撞了一下,司徒听到董姓,也不由得抬眼看看,眉眼間似乎與那董問隱有些許相似,但又不是同一種氣質,再看看小水,木著站在那邊,背對著二人,莫非…「敢問公子是何處姓董?」
「東周臨水城董家人。」小水顫顫著幫他回答了,那人驚詫,小水回過頭來,就沖上去將他抱住,「董定炎!」董定炎對舞姬的突然失態感到無言,望著司徒,司徒微微搖了搖頭,也不知如何說起。
「四哥…董定炎…你忘了我嗎?」小水揭開面紗,董定炎大驚,「董未軍,你怎麼在這里?你不是死了嗎?」
「壞蛋啊,這麼多年也就只有你會對我說死啊死的,你就不能說點好听的?」
「你活得好好的我干嘛要說好听的?快告訴我你們怎麼回事。」董定炎又驚又喜,一高興,忘了剛才的儀態。司徒看到他倆兄妹重逢,便關了門,出去了。
「你看,你把人家都嚇跑了,剛才還一副很有教養的樣子,一踫到我你就原形畢露了。」
董定炎難掩悅色,「在你面前沒什麼好掩飾的,快說,那人是不是你相好?長得還可以嘛。」
「你想太多了,人家是我好朋友,多虧他一直照顧我呢。」小水取上的金飾,做了幾下伸展運動,「喂,你怎麼會來桃花鎮這麼偏僻的地方。」
「去年,塵風突然回來,說你已經死了,過了不久,收到三哥的信說二哥傷重,爹派了人帶著很多上好的藥給二哥,我想著反正在家中也是無所事事,尤其…哎,我便偷溜出來,跟著劉掌櫃一路來到邊城,沒想到我剛來,就听說南夏要撤兵,我見二哥傷勢好的也快,戰事似乎也盡在把握中,便辭別了二哥三哥,想一路游山玩水回去,不料昨日在十幾里外的一處,見到有人廝斗,我出手救下一女子…那女子受到驚嚇,硬是要我送,我便送她到這里了,下午剛到,便听得有人要表演…」
「剛才一曲,沒有退步吧。」
「比以往,更好了。」董定炎刮了下她鼻子,把小水弄的又哭又笑。
「老板娘說,讓你進去跟她談談。」司徒在門外輕輕地說,董定炎好奇地看著小水,小水俏皮的一笑,「董定炎,我要做大事了!」
小水趕緊穿上鞋子,打開門,往老板娘的房間走去,董定炎也想看看小水想做什麼,便隨著一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