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駭,「你對她做了什麼?」
明無雲一時無以言對,司徒生氣地看了他一眼,過來將小水抱到床上,一到床上,小水就蒙在被子里,低聲說著什麼。司徒一把推開明無雲,「你竟然對她…」
明無雲苦笑了一聲,拿起干衣服,穿在身上,「她現在怎麼辦?」
「不知道。」司徒冷冷地回了他一句,明無雲只好出了房去。司徒見他走了,俯身撿起了那支帶血的玉簪,拍了拍被子,掀開一角,「喏,擦干淨了,你的簪子。」
好像抓到救命符一般,小水瞬間安靜下來,從縫隙里看到靜靜躺在他手上的玉簪,很想對他溫暖一笑,卻擠不出半點笑容,將手伸出去,抓住了簪子,「司徒…明無雲他…」
「我知道,我去給你拿衣服過來。」司徒盡量保持心情平靜,盡管他的心里怒氣橫生。走出房門,正欲去小水房間拿衣服,卻發現明無雲早已拿著衣服站在門外,司徒面無表情地接過,轉身便進了房間。為了把房間騰給小水穿衣,司徒又出了門去,跟明無雲又撞個正著。司徒眉頭一皺,並不想說話。
「她沒事了吧?」明無雲試探性地一問。
司徒冷哼一聲,「沒想到你們兄弟竟是一樣的人。」
「我知道她三番四次被明無缺騷擾過…但是…有些事你不明白。」
「我明白與否,與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有什麼關系?」司徒一怒,抓住了他的衣領。
「你不知道她被人強暴過?身上有些地方有刀疤,就是那人弄的!可是剛才我並沒有在她身上看到那些傷疤!」明無雲握緊了拳頭,「江小水,跟這個女人,究竟是不是同一個女人?」
「是,是同一個女人。」司徒淡淡地說,「董未軍,江小水,是同一個人,她無心欺瞞你,她讓塵風回東周散布她自殺的消息,就是為了不想回去,幾次去周營,也是想讓董問隱看在她的面子,放你一條生路,奸細?你相信過她嗎?」司徒恨恨地看著他,突然想起什麼,「她被強暴過?誰?」
明無雲愕然,合上雙目,沉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呵呵,她現在肯定恨死我了,失憶前恨我,如今失憶後,終于也恨我了。」
「你知道嗎?她失憶以後,在董府,從未如此激動過,心疾也沒犯過,今天,拜你所賜。」司徒轉身進了小水之前的房間,砰一聲把門關上,明無雲呆呆地原地坐下,靠在門框上。
小水穿好衣服,調整了心情,好好分析了下明無雲剛才的話,他是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嗎?他說我不是江小水,那誰是江小水?我被人侮辱過?我以前身上有傷疤?這些董驚定怎麼都沒跟自己說過呢?小水滿月復疑問,房里畢竟剛死過人,她也不想繼續待,打開門,卻看到明無雲蹲坐在地上。
「你…你在這里做什麼?」
「守著。」明無雲不敢看她,只輕輕地回了她一聲。
「噢…我回房間了…」小水繞過他,打開自己的房門,看到司徒正在里頭,想了一下,回頭對明無雲說,「要不…你也進來吧…」明無雲一愣,站起身來,跟在她身後進了房間。司徒看到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起身讓了座。
「好多問題想問你,剛才那個店小二是誰?你為什麼突然闖進房間?他的目標是你還是我?」問得如此小心翼翼。
「我不知道店小二是誰,之前我在你房中,突然發覺有人放迷煙,我閉氣躲過後,卻發現並未有人進來,仔細一听,腳步聲竟然往隔壁走去,我想起你還在隔壁沐浴,又不想打草驚蛇,便從窗戶跳過去了。」明無雲平靜地敘述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標…是你吧。他既然提前備好了花瓣,他應該猜到在里面沐浴的人是你,所以才想先用最笨的辦法解決我,然後故意在門外說送點心,估計是想先嚇你一下,讓你亂了陣腳。」
「那是誰派他來的?」小水繼續問道。
明無雲一怔,冷笑一聲,「有多少人知道你喜歡桃花?」
「這個…驚定知道,定炎知道,三哥應該也知道…沒了吧,我不知道。」
司徒冷哼一句,「你不也知道嗎?」
明無雲明白他是在說自己,便微微一笑,「是啊,我知道。」抬眼看了下小水,「你會懷疑我嗎?」
小水一怔,沒有回答,明無雲笑了笑,「那就是懷疑咯?那你懷疑董驚定嗎?」
「他?」小水反射性地對這個問題表示不解。
「呃,看起來好像不懷疑他呢。」明無雲起身,背手而立,「江小水,我是該感謝你對我太過誠實,還是應該為你這樣的回應表示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