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淡藍的天空透著薄薄的寒意，庭內的菊花默默地開放著。
坐在桌邊的善妮慢慢將手中的藥碗遞給，輕輕抬眼看向門外並不溫暖的卻清新可人的晨光，蒼白的臉上浮起一個若有若無的笑。
「大人起了沒？」
「大人很早就起來了……在吩咐奴婢要按時伺候小姐用膳、用藥後，就出去辦事了……」那丫鬟乖巧地應道。
「哦……」善妮輕輕站了起來，慢慢走到梳妝台前︰「你叫什麼名字？」
「翠英，大家都叫我小翠。」那小翠也跟了上來。
善妮友善地看了她一眼，輕輕笑道︰「嗯……小翠，你能請你隨便幫我梳妝一下嗎？我想出去走走，但又不希望自己看起有失得體……」
「可以啊……夫人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奴婢一定會盡量幫您的……」翠英邊回答，便熟練地梳起發髻來。
「我不是……不是你們的夫人……」善妮有些尷尬。
「怎麼會不是呢？您都已經有我們大人的孩子了……」翠英表示出一個略顯夸張的驚訝，繼而又恍然大悟道︰「夫人該不會是認為你和大人還沒正式拜堂，所以還不是吧？其實，這些都沒關系……雖然奴婢不知道夫人和大人之前發生了什麼，但大人那麼緊張夫人和您肚子里的孩子，我相信大人很快就會給夫人一個名份的……」
「但是我……」善妮一時間覺得有些說不清了，便沉默了。
如果說自己的孩子不是慕容峰的，那慕容峰如此善待自己，豈不是要被人認為是帶了綠帽子？
「子晴，你醒啦？好些沒？」慕容峰不知何時，已站在她們身後了。
「嗯……」待翠英為她帶上最後一個簪子後，善妮輕輕起身迎了上來，「你這麼早就出去，怎麼也不多搭件衣服呢？」
慕容峰心頭莫名一暖︰「有你這句話，我覺得溫暖多了。」
語畢，他和善妮一樣，都感覺到了一陣小小的尷尬。
翠英那小丫頭亦笑嘻嘻地走了出去。至少在她看來，這似乎是情人間彼此關懷的溫馨畫面。
「我……」善妮欲言又止。
慕容峰笑這制止道︰「我們先不說那些……你不是想出去逛逛嗎？我陪你……」
善妮驚訝地看著他，原來他早就站在門口啦？那剛才翠英那小丫頭說的那些話，他豈不是都听到了？還是，那根本就是他故意要給丫鬟那種感覺？
「冷嗎？」慕容峰輕輕地幫她拉了拉粉色的披風。
善妮搖了搖頭，看著庭內的菊花和小湖里的青青綠草，愜意地笑道︰「還好……這里的空氣真好……在我家鄉，要找到這樣的景致，真的很難。」
「嗯……通州人杰地靈，很適合人們起居、耕作和生存……」慕容峰亦笑著介紹道，「雖然這通判府不大，但好好打點一下，也是個很不錯的小苑……」
「是啊……你住在這里一定很幸福。」善妮扶著時柱，滿足地感受著漸漸溫暖的冬陽。「不過，我總覺得你這府里少了樣很重要的東西……」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