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還有點印象……」司空炎先是怔了一怔，卻很快回過神來正色說道，那神情絲毫不容百官表現出對他公然封號于一民間歌女的不滿和非議。
司空曄亦是被他老練的回應和威嚴的神色懾了幾分，轉而接道︰「臣近日听人說，此女行為不檢，未婚先孕，且又有太師之女李婉茹多次在公開場境起了沖突，似乎是說那高子晴橫刀奪愛……」
「大皇子，你真是越說越離譜了……」李太師微怒地看了他一眼，轉頭俯首對司空炎說道︰「回皇上……臣以為，此等民間歌女之私事，不該放在朝堂談論……那歌女行為如何，乃人家私事，為人君子在無可證實的情況下，亦不可非議……縱使她與小女有何過節，老臣也自會管好自己的女兒，但那也只是她們的私事，不值得也不應該拿到朝堂這種神聖威嚴的地方討論！也請大皇子自重！」
「哦？李太師沒有听完我的話，怎知這只是民間歌女的私人小事呢？如果只是小事，我身為皇家大皇子又豈會如此不知體統，還要你這太師公然在朝堂之上如此說教！」司空曄亦毫不客氣地回敬回去。
「住口！」司空炎憤然而道，「曄兒，再怎麼說李太師也是你的師傅，我皇家子弟皆懂尊師敬師，豈容你後生晚輩如此公然不敬于師……」
「父皇息怒！兒臣只是委屈，師尊並為听兒臣說完就公然指責兒臣，兒臣實在不服……」司空曄正色道，「待兒臣向您呈明事情的前因後果，證明兒臣並非胡亂非議與人，再向師尊大人致歉行禮！」
這司空曄倒是能屈能伸、善知進退，他虛偽地向李太師抱了抱拳頭。
李太師輕輕甩袖，冷哼一聲，轉過臉不理他。
好歹他李商屠也是開國元老，又是諸位皇子的啟蒙師傅，就連當今聖上都敬他幾分，向來自恃高傲，又何曾讓人如此公然地頂撞回來。最可惡的是，這司空曄居然敢拿他的掌上明珠——婉兒開刀，真是豈有此理！
司空曄全當沒有看到，接道︰「兒臣原本也以為這只是別人胡傳的謠言，但細想，那李婉茹向來驕傲，不與人叫好，只對……」司空曄詭異地看向司空宇，「只對二皇弟頗有好感，有過走動……雖然未能證實二皇弟與那李婉茹有過太深的交情，但這畢竟是條可疑的路線……」
「你……休得壞我閨女名聲！」李太師勃然大怒，「皇上，請恕老臣無理！如果大皇子敢信口雌黃，辱我愛女，老夫定不會善罷甘休！」
「師尊莫急，我並沒有毀我師妹名譽的意思，只是我順藤模瓜，查出了真像，最終反而證實了師妹的清白……」司空曄巧妙的安撫了李太師，接道︰「先前便听說那高子晴善交官場貴族和江湖人士，有那黑白雙俠貼身保護，卻還是在異空閣被人下了催情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