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周東飛打開了主燈,房間里頓時亮了。而里面本來熟睡的李清芳和白小寧也醒了。雖然她們喝了不少酒,但剛才這動靜太大了。再加上房間里突然由暗變亮,也造成了一些刺激。
兩個女人驚恐的坐起來,都露出了潔白的肩膀。周東飛這才發現,兩個女人竟然已經光溜溜了。肯定是他離開之後,白小寧給李清芳弄掉了衣服。這兩個女人相互之間,早就沒啥秘密可言了。
白小寧緊張的抓起被單,牢牢捂在自己白皙的脖頸下。李清芳似乎剛剛察覺自己沒穿衣服,所以也沒有亂動。但她畢竟是當警察的,相對比較鎮定,忙問︰「怎麼了?周東飛,這個男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就知道他一直在窺探你們這個房間。當然,我相信他自己會說出身份的。」周東飛笑眯眯地走到沙發前,對那個人說︰「這位仁兄,你說是不是?」
這個男人沒想到橫生枝節,蹦出來周東飛這個妖怪。一開始打探的時候,他甚至以為周東飛只是白小寧剛認識的一個小白臉,根本沒有太在意。可是剛才周東飛一出腳,他就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現在,這個男人的肋骨斷了一根,生疼。豆大的汗珠自額頭低落,但他還是強忍住疼痛,咬牙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這個人的嗓音有點沙啞,說話也很慢,貌似有種不善于和人交流的生硬感覺。
「拜托,現在是我在盤問你好不好?」周東飛笑了笑,笑得對方心里發毛。因為這個男人感覺得出,周東飛不是刻意的放松,而是一種真正的不在乎。這樣輕松的神色直接表明了一件事︰周東飛不但打架猛,心理素質更是穩定得令人發指。一個單純能打的家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還能在任何情形下都保持著一種八風不動的氣度。這種氣度,應該稱之為一種壓制感。
高人?可是看周東飛那吊兒郎當的模樣,還真的和「高人」這個詞匯結合起來。那麼,只能稱之為妖孽變態了。
這時候,李清芳忽然說︰「先把他拉進衛生間,讓我和小寧穿上衣服再說!」
但是,這個男人是不會甘心束手就擒的。他沒有信心和周東飛硬抗,所以選擇了撤。強忍住錐心的疼痛,一下翻過了沙發。一切動作如同兔起鶻落,讓尋常人反應不過來。然後他猛然拉開窗戶,這就要向下跳。這里是三樓,距離地面五六米。對于一個身體素質不錯的人來說,跳下去不是什麼難事。
可就在這時候,周東飛抓起一個玻璃茶杯,準確無誤地砸在了他的手上。啪啦一聲脆響,玻璃杯碎了,就連那人的手指也斷了兩根。所以,他根本抓不穩窗沿,結果喪失了唯一可以逃月兌的時機。周東飛從後面過去,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領,就像老鷹拎小雞一樣。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當這里是公共廁所啊!」周東飛笑著,將他拎進了衛生間,一把塞進了浴缸里頭。這個男人想掙扎著起來,卻被周東飛那幅笑容給鎮住了。得了,這麼狹小的範圍內,不可能逃出去了,除非面對面的干掉周東飛。不過,這個男人絕對沒有這麼虛幻的想法。
以最快的速度,李清芳和白小寧穿上了衣服。這時候,李清芳才說︰「把他拉出來吧!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是哪一路神仙!」
「你叫什麼?」
「誰請你來的?」
「你來這里,究竟想要做什麼,或者說想要達到什麼樣的最終目的?」
李清芳連續的盤問,但這個男人始終不吭聲。李清芳惱了,恨不得拔槍——可惜她今天沒帶槍。「捆起來,抽他!」
李清芳不信,幾皮帶下去,這家伙還會這麼嘴硬。
周東飛制止了這個暴力警花的沖動,笑著說︰「一個斷了肋骨都不喊疼的人,你抽他幾鞭子有啥用。」
「那你說咋辦?」李清芳意識到,眼前這家伙是個很難纏的家伙。于是,她想到了一些審訊方法︰「要不,熬鷹?跪三角鐵?用強手電刺眼?按在水盆里憋氣?鎖在面包車里曬太陽?……」
白小寧听得冷汗直流,這個打小就和自己在一起的閨蜜,現在怎麼越來越暴力了!
「都是你們警察系統以前的笨辦法,要麼見效太慢,要麼力度不夠。」周東飛說。
「那你有啥好辦法?」李清芳眼楮一亮,仿佛見到了棒棒糖的饞嘴小女孩。
「你們先出去,等一會兒就行了。」周東飛卻不讓李清芳看,而且回頭咧嘴一笑,「少女不宜,嘿。」
「德行!」李清芳拉著白小寧出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了周東飛他們兩個。看著周東飛純潔的笑容,那個男人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