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飛實在懶得跟這種婆娘糾纏下去了。哪怕不保護她,哪怕她被人干掉呢,大不了那幕後黑手再把矛頭指向白小寧,自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老老實實保護住白小寧就行。跟蘭小悅這種人,實在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算了,狗咬呂洞賓吶。」周東飛不怒反笑,說,「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假如小姐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及時聯系。」
「不要臉!流氓!臭流氓!死變態!」
「你……簡直不可理喻了!」周東飛腦袋有點亂。自己已經不再調侃了啊,想不到這女人反倒變本加厲了。
而蘭小悅隨後的一句話,讓他明白了自己「錯」在哪里——
「就算天底下的男人死絕了,就算我欲|火焚身,也不會需要你這樣豬狗不如的男人!滾!」
汗滴滴!原來,她把所謂的「需要」理解成那個方面的事情了!娘 ,這麼說來,在蘭小悅的眼中,自己簡直就成了個鴨子了?!
周東飛一身冷汗,這種誤會太深刻了。「呃……我說的是正常的‘需要’……」
暈,還是沒解釋清楚。這時候,枕頭、手提包、甚至是手機,只要蘭小悅隨手能取到的東西,全都砸了過來。周東飛悻悻然跑出了病房,一拉門卻看到芸芸這丫頭在外面偷听。
關上門,周東飛心有余悸。芸芸則紅著臉說︰「大哥,哪有你這樣追女朋友的……」
「那是她不可理喻嘛,不能全怪咱吧!」
「她不可理喻,你蠢笨如牛,哼!」芸芸嘆了口氣說,「其實,我知道你後面那些話不是在胡鬧,但小悅已經先入為主以為你是壞人了,所以就情緒激烈了點……算了,我看你們倆是沒戲了!我介紹過好幾對戀人呢,都成功了,這是最失敗的一次。」
「別這麼說,主要還是咱操作不當吶,呵呵!」周東飛臉龐老厚,馬上和顏悅色地說,「當然,假如你發現蘭小悅有什麼需要的話,也可以及時聯系我,咱大人有大量。」
芸芸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大哥,雖然我知道你說的‘需要’沒別的意思,可你就不能換一個說法啊,太死心眼兒了吧!」
「呃……意思就是說,你如果發現她有啥危險,可以跟我說一聲。」
「危險?你說小悅會有危險?」芸芸有點吃驚,「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說清楚啊!」
周東飛不想讓這個單純的女孩子也卷入這樣的風波,所以不準備跟她說得太細致,只是說︰「其實我知道她和她男朋友的事情,就是張達道對不對?明說了吧,我懷疑張達道是被人暗算了,而蘭小悅好像也是這麼認為的。我擔心蘭小悅要是一鬧騰的話,暗算張達道的人也不會放過她。」
芸芸渾身一哆嗦,天吶,這怎麼像是凶殺電影啊!現實生活中,難道還真有這麼可怕的事情?「大哥,你說的太懸乎了吧?」
「嗯,我倒希望事實不是這樣。但是,還是小心點好吧。」周東飛說,「還有,你別牽扯到這里面來,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要是她真的有危險,你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你自己千萬別扯進去。」
「你……不會是便衣警察吧?」芸芸好奇地問。
「不是!」周東飛異常擺酷地說︰「其實,哥是一個保鏢,明白不?現在全國上下都在學雷鋒,咱也準備搞一次義務勞動,做一次免費的保鏢業務,也算是回報社會了!」
「大哥,我好崇拜你哦!」
「你真的相信?」
「鬼才信呢!」芸芸做了個鬼臉,終于確信周東飛是個吹牛皮不打草稿的家伙,「你回去吧,我還要跟小悅解釋解釋呢!哎,這丫頭肯定懷疑我跟你串通起來騙她呢,真頭疼!」
周東飛抱著腦袋,假裝離去。但是實際上,他卻躲在了這間病房不遠處。他想听一听,是不是蘭小悅口中能說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病房內,芸芸果然要解釋一番了。
「小悅,對不起了!」芸芸說,「其實我是看你太壓抑、太辛苦了,所以才想讓你重新開始一段感情,盡快地忘了過去……」
「別說了。」
「真的,你別生氣呀!當然,周東飛說話太不正經了,可能你接受不了……」
不等芸芸說完,蘭小悅嘆了口氣,說︰「芸芸,你的心,我懂。但是在達道的事情昭雪以前,我不會跟任何男人發生感情的。以後,你不要在這上面操心了。」
「哦……啥,你說他的事情需要‘昭雪’?難道說,他有冤情?」芸芸有點吃驚。本來剛才在門外的時候,她還以為周東飛再信口雌黃呢。現在看來,似乎還真的是這種情況。
「嗯,至少我認為他的死是不正常的。」蘭小悅說。
外面,周東飛一字不露地認真听著。他想知道,蘭小悅對張達道的死究竟是什麼看法,以及這個瘋狂的女人會怎麼做。而且,說不定這個女人就能說出張達道更多的一些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