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濤已經尿了褲子,他現在有種想要大哭一場的沖動。運氣怎麼就這麼背,怎麼就得罪了這樣一個恐怖絕倫的女人!
「兄弟我有……有眼不識泰山,大姐手下……手下留情!」鄭濤氣喘吁吁,話都連不到一起了。實際上,他在海陽市的道兒上也算得上一個人物,凶猛好斗,而且性格很堅硬。比如現在胳膊斷了,他還能強忍住疼痛說話。但是面對絕對致命的威脅時,心理的恐懼遠比肉身的疼痛更加難以承受。他不敢確定,這個女瘋子的手會不會真的落下。但是看剛才她那不計後果的打法,那麼這女瘋子更進一步的可能性相當大。要是被她再次打擊,下半輩子真的變成半身不遂的話,那就慘到姥姥家了!
「是否手下留情,向來只憑我自己的喜好,與別人的乞求無關。」郭夢莎說,「再說一遍,按我的要求去做,明白?」
「明白,小弟明白!」鄭濤聲音顫抖著說。
「那好,不為難你了!」郭夢莎緩緩起身,挪開了壓在鄭濤脖子上的那只*。難以想象,這個穿著一只輕盈布鞋的女人腳,怎麼就能把一個一米八的男人踩在地上無法動彈的。「你約集附近的這些小混混,都到這浣溪沙來一趟,我親自跟他們說!」
鄭濤魂不附體的站起來,頭點的好像小雞叨米。現在,他絕對不敢再招惹這個女瘋子了。于是迅速拿出手機,把他認識的社會上的幾個頭頭腦腦的電話打了一遍。
「大姐,估計半個小時以內,大約附近四五個縣區的老大會過來。」鄭濤老老實實地說。不過,左臂傳來的鑽心的疼痛,讓他的身體有點出虛汗。
「你的號召力還算不錯。」郭夢莎坐在了一張帶靠背的藤椅上,嘴上雖然夸獎了鄭濤兩句,但似乎並沒有認真看他一眼。
「不是……是因為大家都知道浣溪沙最近出了不少大事。在這個地方聚一聚,估計他們都很好奇,也有些感興趣。」
「嗯……」
郭夢莎沒繼續說什麼,梅姐卻有點擔心了。周東飛說讓這個大小姐來幫著保護自己,但看眼前的形勢,這個猛妞兒似乎還要把問題進一步復雜化。這還了得?
不過,梅姐剛才也被郭夢莎的暴力給深深震撼了。再加上還有外人站在郭夢莎面前,所以梅姐沒有直接過去說,而是靜靜走進了一個房間,關上門就撥通了周東飛的電話——
「喂,郭大小姐發飆了,好猛!」
「她一直都很猛。」周東飛似乎笑了笑,「誰去浣溪沙惹事了?」
「濱河區的大混子鄭濤,不過被郭小姐打趴下了。」梅姐簡單說了說,有點著急地低聲說︰「可是,郭大小姐似乎要把這事情給搞大啊!她……她竟然約集了附近好幾個縣區的混子頭目,都到咱們這浣溪沙來呢!東飛,你勸勸她,別搞了。咱們是做生意,不是混社會的。」
哪知周東飛極不負責的笑道︰「郭大小姐一發飆,天王老子都管不著,我說了也是白說,呵呵。不過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梅姐還是擔心。她一直就是個奉公守法的小商人,而且是個女人。對于社會上的混子,本著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基本原則。可郭夢莎倒好,在自己的浣溪沙尚未開業的時候,就一股腦把附近幾個縣區的混子頭目全給惹了。
「我放不了心!」梅姐說,「四五個縣區的混子呀,那得多少人、多少不要命的家伙?郭大小姐和夜十三確實很能打,但人家的人也太多了吧!」
周東飛簡單頓了頓,說︰「讓你放心你就放心好了,別擔心太多。郭夢莎的凶猛,你不懂。」
不過,當周東飛掛上電話之後,卻苦笑了起來。「郭大小姐喲,你對人家凶猛,對咱也不放過吶。一下子得罪了那麼多路人馬,你兩個月的保護期倒是馬上結束了,到時候拍拍走人就行。剩下的爛攤子,還不是交給咱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