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飛問陳薇要什麼獎勵,就做好了對方母獅子大張口的心理準備。當然,陳薇是一個明白事理、眼力勁兒極好的女人,絕不可能要物質財富。所以,所想要的肯定是那啥啥之類的東西。周東飛沒想著以身相許地「回報」她,已經想好了相應的對策。但是,陳薇的要求卻非常簡單,簡單地超出了周東飛的預料。
「獎勵?」陳薇笑了笑,「要不,就獎勵我一個身份怎麼樣?以後你不要喊我‘陳經理’,就像稱呼梅姐、徐總(芸芸)那樣,姐妹相稱,行不?」
這樣的要求要是再不答應,簡直就是太不給人家面子了。哪怕跟今天這件事無關,一個美女說出這樣的話,出于禮節也要答應的。而周東飛也知道,這小娘們兒是在欲擒故縱,好精明。先把兩人的關系拉近了,以圖日後繼續挺進。假如周東飛不是自我感覺良好,那這樣的推測肯定是正確的。
「這要求太樸素了,嘿!」周東飛笑了笑,「要是不答應的話,簡直就是不識好歹了。」
「那麼,飛哥是答應了?」陳薇非要周東飛明確表示。
「絕對!要不然,妹子你大發雌威的話,哥受不了那雷霆萬鈞的打擊,呵呵!」周東飛笑了笑,連稱呼都改了過來。陳薇相當滿意,笑得燦若桃花。
隨後,兩人就一直在辦公室里等著,等陳薇那個名叫「月月」的姐妹捷報傳來。事情不可能很快,月月和關西河總要先唱唱歌什麼的,真正發生了什麼關系,估計要等到十點之後。
果然,在十點半的時候,月月打來了電話,稱關西河已經在她身上折騰了一番,回家去了。陳薇當即表示︰報警吧!
月月的表演天賦很不錯,直接打了110。當110的干警接了電話,她就哭訴自己被一個男性客人給強行那啥啥了!
這樣的報警,是必須第一時間出警的。而且月月也沒說關西河的身份,只是說是個大體什麼模樣的男人。警察接警之後,當即派干警前去調查取證。
于是,臉譜會所內忙成了一團。臉譜的老板大罵倒霉,暗恨這個出台的小姐太他娘的不地道了!在這種地方工作,竟然還告客戶用強?不講規矩啊!但是當著四個警察,臉譜會所的工作人員還真不好說什麼。畢竟誰都不能明說自己的店就是專門搞「特殊服務」的,那是找抽。
在臉譜會所的一間包間里,衣衫不整的月月楚楚可憐,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對俏臉仿佛帶雨的梨花,誰看了誰心疼。
而包間里,臉譜會所的經理等人已經被警察趕了出去,只剩下了四個警察和月月。其中一個警察問︰「你的職業?」
「就是在這里陪人唱歌、跳舞什麼的,前幾天剛找到的這份工作。但是,我不陪人做哪些事情啊!這個客人唱歌唱到一般,就把我壓在了身子底下,我掙不月兌,嗚嗚……」月月的話斷斷續續,看不出什麼異常。
原來是個不賣身的,幾個警察同時想。這種地方雖然很不干淨,但還是有些只陪唱、不陪那什麼的。想必這個月月干這一行沒多久,所以受不了吧。反正不管她是做什麼的,只要她報了警,那麼對方就是強尖罪,這是一定的。當然,四個警察暫時還不知道那個男人是關西河。
「你知道對方的身份嗎?」一個警察問。
「不知道!但是再見到他,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隨後就是例行公事取證,現場也確實有一些掙扎的痕跡。而月月的大腿和胸脯上,還存在一些抓痕。四個警察拍了照,然後又問了問會所工作人員,就帶著月月回了公安局,並在她的體內取出了殘留的液體證據。這件事備了案,肯定就不可能消掉了。
第二天,月月就再次去了公安局。她說她忽然想起了一些東西,說是听昨天另一個客人的稱呼,好像侵犯她的那個男人,名字叫做「關什麼河」,似乎還是在匯文區政府工作的。至于是什麼職位,她倒是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