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認為的享樂是一種錯覺。如此說來,趙天明一直都生活在錯覺之中,沒有真正過上一天人的生活。如今他已經深陷泥澤,不能自拔,成了一名十足的行尸走肉,酒囊飯袋。置身與佛門聖地,趙天明常常感覺自己的一只腳好像已經踏入了冥界,他有時甚至覺得這里就是天國。他會想到那個永恆的命題︰人活著到底為什麼?怎麼活才有意義?是每日吃喝玩樂,還每日吃齋念佛?
有一次趙天明在一所廟里遇見了一位戴著眼鏡的年輕僧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幾歲。趙天明覺得好奇,便與之搭話。交談之中趙天明得知他畢業于某名牌大學中文系,畢業不久就昄依佛門。趙天明問他為什麼?他回答說︰是由于信仰吧。信仰的力量是偉大的。英國有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王子,中國有個月兌黃袍,換袈裟的皇帝。看來,信仰真的具有超凡月兌俗的功力。他還依稀記得順治出家時寫的那首詩:
我本西方一衲子,
遺憾落在帝王家。
悔恨當初一念差,
黃袍月兌換紫袈裟。
有時信仰也會造孽,引發戰爭,恐怖和死亡,十字軍東征,事件,人體炸彈…….
趙天明有時真的從心底里仰慕那些百毒不侵,靈肉分離的出家人。有時又會在心底個巨大的問號。
"喂!老趙,快走啊,想什麼呢?"關馨在上面喊道。趙天明數到81時,關馨和文靜早已在上面等候了。她們好像是跑上去的,文靜*的臉頰飛起了兩抹紅暈,關馨的神采飛揚的笑容簡直能把人心融化。
"啊,我數一數多少蹬。"趙天明喘息道。
"我還以為你老了,走不動了呢。"關馨俏皮地說。
"不會吧,我是四十歲的人,20歲的心髒。你不服,我們一會兒去爬山,看誰先到山頂。"
"好啊,爬就爬,誰怕誰。"關馨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進了山門,關馨和文靜各自請了一束香。現在的香,大小不一,最大的高香,有米高,名副其實的高香,價格自然也不匪。關馨和文靜在香爐取火,點燃了手中的香,面對佛祖,雙手高擎,虔誠的閉上了眼楮。這是一個時光顛倒、信仰混亂的年代,年齡大的人不信佛,年輕人卻如此虔誠。
趙天明在一旁靜靜地觀看,猜想著她們在心里許什麼願。不管她們許什麼願,趙天明都從心底希望佛祖能夠保佑她們。他也不知道,面對如此美麗善良的女孩,佛祖會不會為之動容。
太陽升起,萬物升輝,金色的光芒把周圍的一切都染上了金色。金色的陽光照射在金色的佛像上,院落里的一切都被映襯的金光燦燦。香煙裊裊綽綽不斷地升騰,縷縷香氣在金色的光芒中徐徐上升,在天空中彌漫消散,帶走了善男信女們的美好願望。不管信與不信,不管是真是假,此刻,從香客們臉上露出的笑容可以看出她們的心情輕松了許多。人生是個變數,有太多的未知,誰知道是不是真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在高高的天穹操控這世界上的一切呢?善良的人們只能向佛祖祈禱,以求得神靈、上天的佑護。
上香後,關馨和文靜一臉陽光滿面春風走了過來。趙天明急忙掏出紙巾,遞了上去。
"OUT了,不是,上完香不能洗手,會把靈氣洗沒了。"關馨認真地說。
"我只听說過,進賭場前不能洗發,還沒听說上香後不能洗手。"趙天明滿臉賠笑。
"你知道我許什麼願了嗎?"關馨問。
"和我有關吧!"趙天明故意逗她道。
"你想的到美。"關馨撇著小嘴。
"像你們這樣的女孩子學業有成,身體倍兒棒,又不缺錢,肯定是來求緣的。"趙天明笑嘻嘻地眯著關馨。
"就算你蒙對了吧。"關馨曖昧地夾了趙天明一眼。
"還用蒙嗎?你那點兒秘密都寫在你臉上了。"
「去你的。」听到趙天明的話,關馨的臉騰地紅了。
"你知道我許了什麼願嗎?"文靜問道。
"你把右手伸出來。"趙天明故弄玄虛,臉上神秘兮兮的。
文靜伸出了白女敕的手,掌心向上,趙天明低著頭,眉頭緊鎖,仔細地察看,一副若凝神思索的神態。看了半天,趙天明抬起頭來,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對不起,我實在猜不出來。你心思太多了,還是等一會兒讓老和尚算吧。"
"你別騙人了,你根本就不會看。你就是靠蒙。"關馨在一邊說道。
"其實我看出了點門道,但是不敢說,我怕你生氣。"趙天明盯著文靜的眼楮,正色說道。
"你說說看,我不會介意的。"文靜微笑道。
"你手掌紋的感情線看上去很亂,這意味著你一生中的感情生活將不會一帆風順。"趙天明邊說邊抬起文靜的右手,指著一條掌紋給文靜看。
文靜低頭看了一眼,笑著搖搖頭,沒說什麼。
"我們走吧,找老和尚算命的人很多,可能要排隊。"趙天明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