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美妮說︰「你說的對，我可以告訴你，除你之外，我是有過一個男人，接觸不多但他把我教的很壞。前天晚上，就是這個男人制造的人間悲劇。我不會答應你的求婚，這個心思你還是暫時放下。今後我們是朋友，是一種有著特殊關系的朋友這都可以。我也感到我很美麗，我願意把我的美麗送給我的朋友，我是不要任何代價的，沒有任何附加條件的。今天你來了就不要走了。」
吃早飯時，丁一夫和青干班的輔導員同時出現在了黨校餐廳，輔導員狠狠地把丁一夫摳了一頓︰「今天，老一要來做輔導，搞個突然襲擊，整個黨校都措手不及。你怎麼搞的，竟然夜不歸宿，躲起清閑來了，跑到哪里野去了。老一到黨校來，對黨校來說是一件大事。校黨委專門召開了黨委會，研究接待問題，會議室里如何排座位，上什麼水果，沏什麼茶，這些瑣事都是校長親自部署的。食堂小餐廳里舉辦午宴，誰和誰挨著坐，校長都反復請示市委辦公廳來定。你作為青干班學員班長，竟然臨陣月兌逃，關了電話找不到你的影，你是不是不想往好上趕了。」
丁一夫說︰「說哪里的話，誰還不興有點個人隱私啊，咱們彼此互相關照才是。章書記來的事情，我已經精心安排了。每個青干班學員八點鐘準時進教室，章書記進來大家熱烈鼓掌，章書記如果有提問，學員們怎麼舉手我已經按你的指示安排好了，只是申美妮因為得了重感冒，發高燒今天來不了了。」
「發高燒，就是路上下刀子她也得來。老一來給學員親自做輔導，這是一件大事，你把她的電話號給我，我來找她。」
丁一夫靈機一動︰「她得的是流感，如果把流行性感冒病毒帶給了書記對誰都不好。我看還是不要來了吧，一旦她把流感傳染給領導，我想你也負不起這個責任。」輔導員這才松了口說︰「我再請示請示領導吧。」
章爾康的輔導課準時開始。除青干班的學員外，黨校的中層以上干部都來參加听輔導。黨校校長說︰「章書記來做輔導，這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對中層以上干部來听輔導是一次偏得的機會，大家要珍惜，做好筆記。」
章爾康在開始輔導前，眼楮不停地在學員中搜尋，似乎在找一個人，停滯了兩三分鐘才開始授課。章爾康的口才很好，不時贏得掌聲。
一個半小時的輔導課結束了，章爾康到黨校會議室听取校黨委的匯報。章爾康問︰「校長，今天青干班的學員都來了嗎？」校長回答︰「一個不缺，全到了。」章爾康說︰「不對吧。學員的課桌分六排，每排十個人，六十人我看有一個空位置。」校長連忙說︰「書記真是明察秋毫，把輔導員找過來，問問誰缺了課。」輔導員被找過來說︰「一個叫申美妮的女學員缺了課，她得了流行性的感冒發高燒，咳嗽，流鼻涕。怕她把感冒病毒帶過來，就沒讓她來听課。領導的貴體安康是關系到全市八百萬人民的大事，所以就沒讓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