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 第三章 貢品女人16

作者 ︰ 吳尚真

美妮︰

請允許我這樣親切的稱呼你。年過五旬,古時早已自謔為老朽了,卻突然有雅興給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寫信,似乎有點老不正經,但你確實撥動起了我寂靜的心弦。

大前天晚上,我說下的那番話是我人生的真實寫照,我沒有談過戀愛,當官後給自己設立了不近的紅線,而你讓我感受了什麼?讓我感受到了人間另類美好的東西。沒有比較,感受不到差異。老婆供我讀書是為了佔有我,她佔有我,是她的勞動所得,她滿手的老繭,寬大的臂膀,落地生根的雙足,古銅色的臉是她的資本。

我也曾為自己驕傲過。一個頭腦聰慧的人,要實現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夢想,不用父母披星戴月,勞作田間,而有一個女人為他去付出,這也是祖宗修來的福分。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我沒有想過城里的女人和鄉下的女人有什麼不一樣,照樣可以有床第之歡,照樣能生兒育女。當了官,官場是個桃花盛開春色誘人的地方,投懷送抱的不泛其人,我能堅守紅線到現在,毫不吹噓地說,做到這一點非常難能可貴。但我確實是有點堅守不住了,難道我這輩子就要當一個苦行僧,來了此殘生嗎?

你的吻真的讓我有些想入非非了,一種異樣的東西種進了我的心田。柳下惠坐懷不亂之說,純屬杜撰。

我官做到八百萬人之尊,是我躺在窮山溝里那土炕上絕然沒有想過的事情。今天在這個大都市里,人們像眾星捧月一樣對待我,讓我飄飄然,真有點自詡為英雄了。美人不是關隘,美人是英雄斬將奪城要佔領的伊甸園。我睡不著覺,心神不寧,腦海里全是你的影像,你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讓我心潮激蕩,肢體沖動。我和我老婆已經分床而臥數載,昨天夜里我夢到了擁你而眠的情形,我很青春,我很旺盛,我能夠載荷你,我能夠駕馭你,可惜它是一場夢,是一場春夢。在家里結了婚,走進大學的殿堂,離開老婆久了常常做這種夢,在你身上我找回了青春的感覺。

我的話很肉麻,但它是我心靈的寫照。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情竇初開的少女,你嫻熟的吻在告知我,唇是軟綿綿的,舌也是軟綿綿的,嘴是香香的,齒是整齊潔白的。一個熱吻送給我,我可以把這享受擴張為幸福。

你能答應我嗎?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個天地,讓你和我有一次全身心的接觸,讓我也接受一次*的洗禮。

請不要和我交換什麼,你不說我的壓力會更大,你說了我反倒怕了,說多了,話說三遍淡如水,我們之間就會漸行漸遠了。

互相都給一次機會吧,打開機會之門的鑰匙掌握在你的手里。

底下並沒有落款。這哪里是一封情書,簡直讓人匪夷所思,但也很有震撼力和穿透力。讀著讀著申美妮身體發生了異樣的騷動,她想到了和章爾康在一起的情景,她喜歡老男人,她不拒絕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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