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 第三章 貢品女人18

作者 ︰ 吳尚真

「喂,花絮,最近又制造出什麼花絮來了。」「哪有什麼花絮好制造,傍了個大款,我以為這次可以心猿意馬了,他有大老婆我不在意,咱邊讀書邊發財,生活上還不寂寞,豈不是兩全其美,等研究生畢業我遠走他鄉,到美利堅或者大不列顛去發展,從他身上帶走點錢,何樂而不為。可是沒想到這家伙大老婆之後還有小二小三,排到我,也不知道是小五,也不知道是小六。這家伙說老婆群里都沒文化,選我個有文化的點綴點綴,消遣消遣,簡直把我氣瘋了。半個月前,我和他拜拜了,你們青干班里培訓的都是當官的坯子,有沒有合適的給我介紹一個。我正八經兒地跟他處處,收收心,將來畢業了弄個工作,也做個賢妻良母。這樣下去我已經厭煩了,出國的夢也不去做了,到外面給人家端盤子洗碗念書太累。」

申美妮听了她的話,突然想到了丁一夫,把這個難纏的家伙做個順水人情送給她豈不樂哉。「人倒是有一個,只是是個鰥夫,人長得漂亮,仕途也很有前景,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約他出來和你見面。」「鰥夫不鰥夫的,我不在意那些,我也是曾經滄海的人了,這樣倒好,互相不嫌棄。」

周末,申美妮選了一家酒吧把丁一夫約了出來,申美妮告訴丁一夫說︰「今天不是約你出來喝酒,而是約你來談判。談判好了送你一個紅粉佳人,談判不好你也不要再來騷擾我,咱們平靜地分手。」

丁一夫說︰「談判,談什麼判。你妥協一點,咱這個談判不就自然天成了嘛。」申美妮說︰「讓我妥協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要過貴族的生活,跟你一個小官僚怎麼過日子,花兩個錢整天提心吊膽的,這日子沒法過。你是個學美術的人,喜歡浪漫,我有一個同學也喜歡浪漫,也許你們能夠踫撞出火花來。既當官又瀟灑就是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的完美結合。和我你就死了那份心吧。你要再糾纏我,咱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丁一夫最近多次遭到申美妮的冷遇,心已經漸漸的涼了下來,有些心灰意冷了。听申美妮此番言語,順水推舟地說了一句︰「就見見你這個浪漫主義吧。」

一刻鐘後,李花絮趕了過來。身上珠光寶氣,一副金邊眼鏡架在鼻梁上,金色波浪的頭發,飄逸齊肩,根本不像一個在校的研究生,倒像一位貴夫人。申美妮給丁一夫和李花絮互相介紹了一下,李花絮和丁一夫握手的姿勢,申美妮感覺到很可笑,李花絮四指並攏,拇指朝前,指甲上裝飾著不同的圖案,在燈光下閃著亮光。李花絮和丁一夫兩只手剛握到一起,李花絮就說︰「我怎麼和你似曾相識啊。」丁一夫說︰「我肯定在我經歷的所有場合中都沒有見過您。」李花絮說︰「不,咱們在夢里見過,你就是我夢里那個白馬王子。今天早晨我睡懶覺,周公托夢顯靈了,我夢見的男人和你長的一模一樣。」說完咯咯咯地笑了起來,沁人心脾。

丁一夫對李花絮說︰「你這身打扮,白天到學校里去,老師和同學能接受你嗎?」「一人千面嘛,上學咱自然要樸素些,不會惹來千夫所指萬人煩,另外話說回來,給死氣沉沉的校園注入一點另類的新鮮氣息,也是我們當今女性的一點責任,有什麼不好的。就是這樣去上學,我想別人也不應該大驚小怪。」

幾句話就把丁一夫說得有些騰雲駕霧了。李花絮又說︰「今天我做東,咱們喝個一醉方休。」申美妮說︰「我可不勝酒力。」李花絮說︰「你要不勝酒力的話,就不要在這里濫竽充數了,一夫今天就交給我管理了。」丁一夫張嘴要說些什麼,李花絮就像已經相識多年的好朋友一樣,把丁一夫的嘴堵住,並按下了他要往起站的身子。趁這個機會申美妮急速離開了酒吧。下酒吧的台階一腳蹬空,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台階上,腰被台階卡了一下,她強忍著疼痛回到了家。這以後腰痛的毛病時常發作,靠烤電和貼風濕止痛膏來維持。

申美妮從青干班結業了。結業當天,莎芝的錄取通知書也下來了,不過不是縣里的重點高中,而是省里的示範中學,肖闊男和莎芝又喜又愁,喜的是皇天不負有心人,莎芝能進入省城頭牌的重點中學,距離國家重點大學就近在咫尺了。愁的是這學怎麼上,一味地討擾申家,總是于心不忍,莎芝從患病做手術開始,所有的藥費和營養費用,肖闊男仔細算來,已經超過了六萬元。他主張還是盡量少麻煩申家,回縣城的中學去讀書。

肖闊男沒有想到的是,申美妮看到莎芝的錄取通知書十分高興,就像自己的親妹妹考上了重點高中一樣高興。對肖闊男說︰「費用的事情,你們兄妹倆不要擔心,只管好好念書就是了。」

省示範中學學生管理的非常嚴格,無論是戶口在省城的人家,還是外地來的學生,一律要求住校。申美妮考慮到莎芝的身體狀況,暫時還不適合住校,托了許多人,學校方面才給莎芝開了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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