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美妮讀了王文彪的信感到王文彪把自己看的太壞,是和他可以狼狽為奸的一丘之貉。同時感到王文彪要東山再起,肯定要借助自己的力量,把自己再次當作貢品送給章爾康,為他飛黃騰達鋪路。
王文彪的信太可怕了,她決定片刻也不能讓它停留在家中,把信橫著豎著一條條一塊塊地撕開,放進廁所的馬桶里,沖得無影無蹤。申美妮反復掂量著王文彪這番鬼話連篇的來信,竟忘記了打開李花絮那個特快專遞件。
第二天早晨,申美妮吃過肖闊男送進來的早點,才想起李花絮郵來的這個特快專遞件。她打開一看是個喜貼子,喜貼做得很精致,上邊並列著李花絮和丁一夫的男女照片,丁一夫西裝領帶,氣宇軒昂,李花絮濃妝艷抹,光彩照人。喜貼上說定于某某日某某時辰在某某酒店舉行他們的新婚大典,誠摯邀請申美妮大駕蒞臨。
申美妮很高興地看到,李花絮這個玩世不恭的女魁首,能夠結束在帥哥帥弟中四處漂泊的日子,在丁一夫身上找到自己的歸宿。可是她又不願意去見丁一夫,這是一個和自己有過幾夜情的男人,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已經失去了道貌岸然的光環,自己的肌膚讓他暴殄天物一樣,享受了幾個輪回。
上大學時,申美妮和李花絮多次出入浴室,她打量李花絮,肯定沒有自己美麗,不僅五官沒有自己端莊,身體的肌膚和顯要的零件,都沒有自己身上的東西長的那麼協調。在丁一夫的眼里,肯定會拿自己和李花絮相比,肯定會在李花絮身上找到明顯的敗筆之處,可以找到很多的瑕疵。
丁一夫很可能瞧不起自己,但他更可能慚愧。他丁一夫是我申美妮用過的物件,用過的器皿,用過的玩具,用過之後毫不吝嗇地送給自己的朋友用。男人被當做物件、器皿、玩具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
丁一夫還可能很討厭自己,一個*的女人,隨隨便便的就可以和一個男人上床睡覺,這是個讓人信不過,讓人疑惑的女人。
人的思想是最活躍的,丁一夫怎樣看自己,怎樣想自己,申美妮可以為丁一夫設計一百個想法,一百個理念。時代真是變了,信奉什麼主義、信奉什麼真理、遵循什麼道德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生活在信息時代的人,都是多變的人。
想來想去,申美妮還是決定去參加李花絮和丁一夫的婚禮,自己已經與世隔絕幾個月了,再不能這樣自己囚禁自己了。
申美妮決定要去參加李花絮和丁一夫的婚禮,消息通過肖闊男的嘴,傳進了申輔軒的耳朵。申輔軒很高興,女兒振作了起來,能夠外出參加婚禮,證明她又是在直面人生了。
申輔軒沒有讓肖闊男推他過來,自己搖著輪椅進了申美妮的房間。申輔軒對申美妮說︰「這就對了,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跟同學們聊一聊樂一樂,非常有利于你的身體健康和心理健康。你去吧,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的女兒就是我的驕傲。」申輔軒說完,又自己搖著輪椅回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