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 第五章 劫難過後6

作者 ︰ 吳尚真

事怎麼辦?申美妮吃不準。早晨六點,申美妮敲開了張倩倩家的門,把家里昨天夜里發生的事情對張倩倩講了一遍。

涉毒無小事,張倩倩談毒色變,不願意沾這個包。「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來幫你,這幾天我也在鬧心,上次和你一起買的那十萬元原始股,現在已經變成了廢紙。賣原始股的公司黃了,我的原始股不但沒有掙到錢,還把十萬元賠了精光,還是你有眼力,掙到了錢。俺那不懂事的老公,正在因為這個事情跟我鬧,你和杜常禮是同學,還是自己想轍去吧。」

申美妮在張倩倩家踫到一個軟釘子,覺得很無助,決定還是找李花絮和丁一夫商量一下。在公用電話亭,申美妮接通了李花絮的電話,才知道李花絮並沒在省城里,而是到她和丁一夫縣城里的家,過元宵節去了,今天回不來,申美妮決定打車去縣城。

趕到縣城已是中午了,縣城里的年味兒還沒有過,踩高蹺的,扭秧歌的滿大街的晃,馬路上到處都是放鞭炮留下的紙屑。申美妮無心觀景,好不容易找到了丁一夫和李花絮在縣城里的家。

丁一夫和李花絮的家房子很大,早晨在電話里听說申美妮要過來,丁一夫沒去參加各鄉鎮秧歌隊高蹺隊比賽的評選活動,特意請了廚子為申美妮的到來準備豐盛的家庭午宴。

申美妮進門時,丁一夫的家里已是高朋滿座了,參加午宴的有書記有縣長,還有縣城里的財政局長、城建局長、教育局長、公安局長。李花絮將申美妮一一向各位書記縣長局長作了介紹,縣委書記和申美妮在丁一夫和李花絮的婚禮上有過一面之交,很能烘托氣氛地說︰「來吧,大美人就坐在我的旁邊。你就別挨著別人坐了,狼多肉少先可領導。沒出正月就是年,歡迎你到我們這個窮鄉僻壤來體會一下農村過年的滋味兒。」「你們還是農村?房子比城里的都大,裝修的比城里都好,穿的戴的比城里都強,不信你們擼起手腕子來看一看,手腕上的表加在一起得值個幾十萬。」申美妮心里有事,但也不能表現出來,咸的淡的應付著。

申美妮很後悔,電話里沒有和李花絮說清楚,自己來是為了什麼事。人家兩口子還以為她要過來做客呢,弄得誤會不小。可是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能去壞了在座的這些人的雅興。反正肖闊男已經進去了,權柄在人家手里攥著,事情估計一半會兒也搞不出一個頭緒來,索性就入鄉隨俗吧。

縣長左田章很熱情︰「听丁一夫和李花絮說他們有個同學很漂亮,書記參加婚禮回來,也說遇見了一個超級大美人,今日得見,果不其然。不知申美妮注意沒注意我的眼神,其實我的目光在你身上停留了足足有一分鐘。有人說男人的目光在一個女人身上停留超過八秒鐘,這個女人讓人欣賞的地方就已經足夠多了。你說,我的目光在你身上停留了一分鐘,這是個啥概念?我認真端詳了你的身材,仔細看了你的臉,全視覺地觀察了你的一舉一動。愣沒挑出個毛病來。申美妮,你說我盯著你看,我想著啥,說出來你不生氣吧?」申美妮應道︰「哪里話,生什麼氣啊。你說吧。」左田章接著說︰「你說我想的啥?想的是什麼樣身材的中國美女,適合咱們這些當官的人享受。命題新鮮不?肯定很新鮮。社會上這些當官的,不知道你們觀察過沒有,普遍的個子都是一米七五左右,享受女人也得講究個般配,告訴你吧,我想的就是你這樣的身材很適合我們。服裝模特人高馬大的,我們站到人家面前一比,就顯得十分不起眼了。所以我認定一米七左右的女人就是中國的美女身材。來,我敬我心中的美女一杯。」申美妮跟著喝了下去,申美妮知道今天的酒是躲不過去了,自己成了這伙子人攻擊的對象。果然像她想的那樣,縣里的財政局長,教育局長跟著縣長一齊起哄,沒完沒了地灌申美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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