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 第五章 劫難過後15

作者 ︰ 吳尚真

肖闊男回到家中直接去見申輔軒,非常內疚地說︰「我給家里制造了麻煩。」申輔軒豁達的說︰「有驚無險就好,人在世上走,什麼煩惱事都遇得見。蹲監坐牢的滋味我嘗過,你回屋好好休息吧,這幾天的活就讓莎芝替你干。」

申家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申美妮疲憊不堪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莎芝和肖闊男在房里說著話,申輔軒繼續看電視里他喜歡的戲曲節目。

杜常禮給申美妮打來電話︰「你肯定領著肖闊男做了體檢,不知檢查的結果怎麼樣?我在擔心著這件事。」申美妮回答說︰「你們這伙人出手太狠了,肖闊男後背和都被你們打爛了。慶幸的是傷的都是軟組織,你不要過來了,我不想見你,也不稀罕你帶來的那麼一點點慰問品。」杜常禮又說︰「搜你家搜出的東西,我已經安排人,通知你隨時可以拿回去。」申美妮非常大氣地說︰「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人平安就好。過兩天我有時間再過去取吧,東西放在公安局比放在家里安全。」

早餐的面包牛女乃和煎蛋是莎芝侍候的,同時,還給申美妮送過來了一封肖闊男寫給申美妮的封口長信。

美妮姐姐︰

我能夠從看守所里出來,是因為我有一個法力無邊仙女般的姐姐。我所在的看守所,同一監號里關押的都是吸毒販毒的人,他們告訴我,提供吸毒、販毒和藏毒的場所,不管你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都會定重罪判長刑。我在里面還沒呆到四十八小時,就能夠走出看守所,簡直是個奇跡。

我最懊悔的一件事,就是我不應該對你撒謊,我謊稱是我的老鄉同學到城里來打工,要在家里寄存一些東西,結果出來這麼大的一件事情。申家被他們翻了個底朝天,讓您和老人家受驚了。我心里實在感覺到過意不去,感覺愧對您和老人家,我雖然在這里呆了許多時日,度過了許多難忘的時光。人貴有自知之明,我不能在這里繼續賴衣求食了。我可以出去打工,用勞動來換取一些微薄的報酬,供我妹妹莎芝完成她的學業。您的再生之德,您的恩情我會永遠記在心中。闊男弟在這里給您行大禮了,我感謝上蒼讓我遇見了好心人。

我必須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你,吉媽是我第一次在零工市場見到你之後,第二次在車站見到你之前,這段我在省城里流浪的時間里,認識的一個女人。她比我大幾歲,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同時也是一個很可恨的孩子,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從小小偷小模,打架罵人,吸毒賣婬是她人生要走過的必然軌跡,她壞到這樣的一個程度,有她自己的責任,也有社會和家庭的責任。從這一點上講,她是很可憐的,如果我在社會上一直流浪到現在,沒有遇到您,我也許早就步她的後塵,成為了社會上的害群之馬。我可以說,我的家教很好,父親肖永成是一個勤勞淳樸的人,但我也會在生活的磨難中一步一步滑下去。我和吉媽的差距就是我遇到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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