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事情,交待我們哥倆辦,我們哥倆頭拱地也要完成你的托付,有事直說。」付家國代表向家國向杜常禮承諾。
杜常禮毫不隱晦地說︰「你們在下邊辦案都很幸苦,事情辦成了每人給你們十萬元的犒勞。」杜常禮對申美妮承諾給的賞金大打折扣的向付家國和向家國行賄。
杜常禮又說︰「听說煤氣爆炸的案子阻力很大,你們要想辦案立功現在得另闢蹊徑。韓也和他老婆母老虎張妞妞不但是煤氣爆炸案的主謀,而且還是一起多達三千萬元合同詐騙案的主犯,你們都是警校畢業的年輕人,對他們的口供不要采取刑訊逼供的辦法,要上技術手段智取。市公安局技術處進了一台美國最新的測謊儀,我給你借過來,你們用一用,肯定能撬開他們的嘴。」杜常禮隨後把韓也用合同詐騙申美妮三千萬元的事情向他們重復了一遍。
天上掉下來的美差,既能立功又有外快,付家國、向家國何樂而不為。
付家國和向家國進行了精心的策劃,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提審韓也,不讓韓也睡覺,韓也被折磨的十分難受,精神幾乎要崩潰了,心中堅持著一個底線,就是不認識霍爺,他萬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給他上了測謊儀,韓也困的不行,處于半清醒半昏睡的狀態。
果然大功告成,韓也在測謊儀上交待了自己如何嫉妒申美妮,如何使用了迷幻劑,如何在申美妮半昏沉的情況下,欺騙她簽訂了附加合同,騙取了申美妮三千萬元的事實。
拿下了韓也的口供,連忙提審母老虎張妞妞,把錄音放給母老虎張妞妞听,母老虎張妞妞的心里防線很脆弱,全部認賬,在筆錄上簽字畫押。
付家國、向家國奮戰了兩晝夜大功告成,正好趕上雙休日,兩人非常疲憊,決定好好休息兩天,星期一再向局里匯報。
雲碧潔找到田柯說情後,過了十多天,韓也還是沒有取保候審,雲碧潔感到必須得打通具體經辦人的關節。
田柯提出讓韓也取保候審的理由很充分,托詞是韓也是省里大企業家,養活著幾千人,承包了幾個大工程的建設任務,他進去了工程無法進行,不但工期要拖延,如果企業破產了,工人還要下崗,影響社會穩定。讓他取保候審他也不會跑,一旦證據確鑿了再抓也不遲。話雖這樣說,公安內部的紀律十分嚴格,如果具體經辦人員堅持羈押,誰也不敢放走犯罪嫌疑人。
按法律規定,辯護律師不能在公安機關案件沒有審結前約見當事人,雲碧潔決定要提前見一見韓也,讓他出點血,給她點活動經費來打通經辦人的關節。雲碧潔塞給了看守所長五千元錢,看守長撤掉了監視器,安排她在周六晚上見到了韓也。
韓也精神已經垮了,見到雲碧潔就哭了︰「完了,全完了。公安局連續折騰了我兩天,不讓我睡覺,給我上了測謊儀。我把咱們讓申美妮在不清醒的狀態下簽訂附加獎勵合同的事情說了出來,詐騙三千萬元還不得挨槍子啊。你得救我啊,我回憶,我沒有牽扯到你,現在能救我們的人只有申美妮,她不盯著我們,我們才能過關。我沒有說到你,不知道俺家母老虎張妞妞牽扯沒有牽扯你。你要犯了事,連個辦事的人都沒有了,事不宜遲,要快,你要馬上見到申美妮,她提什麼條件都給她,三千萬的合同退給她了,咱再賠她三千萬我也認可。北方建築集團賬戶上的資金不多,只有幾百萬元,俺家母老虎張妞妞存有四千萬的私房錢,他的親妹妹管理著這筆錢。我給她寫字據,她可以讓你動用這筆錢。為錢惹的禍就得用錢去消災,你趕緊去辦吧。抓緊時間,在星期天把事情辦成,到星期一就遲了。」雲碧潔听了韓也的話嚇得目瞪口呆,自己和申美妮的關系已經緊張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這陣去求她心里實在是不托底,但這是唯一的一招,找任何人從中說情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