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 靚女出爐11

作者 ︰ 吳尚真

「跟我回家吧。」申美妮也沒有顧及大男孩說的話是真是假,把男孩扯上了出租車,徑直回家去了。

出差一個多月,父女倆從來沒有過這麼長時間的離別,申輔軒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拉住申美妮的手,上下打量,左看看,右瞧瞧。瞅的申美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申輔軒說︰「沿海城市的海風都把我的寶貝女兒吹黑了。」申美妮說︰「黑是黑了些,但到外面去一趟,讓我長了許多見識,外面發展的太快了。」邊說著,申美妮邊把背包中的老山參,靈芝,冬蟲夏草一鼓腦兒地都拿了出來,然後對申輔軒說︰「老爸,你吃了這些高檔的補品,病很快就會好起來。」申輔軒說︰「這東西我年輕的時候見得多了,你買來的東西都很地道,只是這人參說是百年老山參,我看不一定,咱就當百年老參吃吧。」這時申美妮才想起了還在樓道里等候的肖闊男。

申美妮把肖闊男帶到了申輔軒面前,申輔軒看著這個髒兮兮的大男孩,有些嗔怪地對申美妮說︰「在哪里撿來的一個小乞丐?」申美妮陪著笑臉對申輔軒說︰「別說的這麼難听,傷人家的自尊心。」然後,就把她認識大男孩的過程和在車站上大男孩對她的訴說,添油加醋地對申輔軒學了一遍,說得申輔軒很受感動。吩咐申美妮趕緊給他洗洗臉,換換衣服,然後再吃飯。他告訴申美妮說︰「听王文彪電話中說,那塊地似乎有了眉目,我的病立馬就好了一半,那半個身子似乎好了許多。听說你今天要回來,我磨蹭著下樓買了許多你愛吃的東西,就等著你回來吃呢。」

申美妮家住的是一間四十平方米的兩居室的工廠宿舍。申輔軒平素里十分愛干淨,在不到兩平方米的廁所里安了一個簡易的熱水器。申美妮把那肖闊男領進了廁所,告訴他香皂放在哪里,熱水器怎樣使用。然後把申輔軒干淨的內衣取來了一套,放在那里,吩咐肖闊男沖洗完畢後換上它。

半小時後,申美妮已經把飯做好。看到申輔軒在她出差前還不听使喚的左手能端起茶杯來了,十分高興。

肖闊男穿著肥肥大大的衣服,從廁所走了出來,臉白白淨淨的,濕漉漉的頭發放著亮光。潔白的牙齒瓖嵌在口中,顯出了少年英俊的本來面目。

肖闊男穿著申輔軒寬松的內衣,站在那里顯得有些拘謹。申美妮讓他過來一起用餐,申輔軒笨笨磕磕的從床下的紙箱里取出了一瓶陳年老酒說︰「今天為我女兒接風洗塵,我得喝上一杯。這東西自打有病以來已經久違了。」申美妮想制止,話沒吐出口,轉念一想,古人都講一杯濁酒喜相逢。今天老爸高興,就不要壞了他的雅興。

平素吃飯他們爺倆是不習慣說話的,今天申輔軒不時的給肖闊男讓飯讓菜,還親手夾了塊紅燒肉放到他的碗里。並不時的向肖闊男問這問那。問到了肖闊男家在哪個縣哪個鄉哪個村,問到了他們家的房子是磚房還是土平房,問到了他父親叫什麼名字,他妹妹叫什麼名字,他叫什麼名字。等肖闊男說自己叫肖闊男時,申輔軒連夸這個名字起得好。吃完飯肖闊男迅速進入了角色,把碗筷和剩下的飯菜拿到廚房,到廚房洗碗去了。

關上了房門,申輔軒對申美妮說,我不是不相信人,你馬上給他們村里掛個電話。現在村上都有人值班,村上也有電話,問問村上是不是有這麼一家人家,有沒有肖闊男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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