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娜按一下樓下鐵門開關，又打開大門。一會兒，萬年就出現在門口。
文娜熱情地看著萬年說︰「萬關長，真是貴客臨門啊。」
「海關總署的領導下來，剛才我正在陪同他們。接到你的電話，我立即就趕來了。」
其實，萬年剛才是在陪海關總署一位司長。他寧可拋開那位司長而趕來見文娜，完全是因為上次的舞會，這位美女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文娜故作不安地說︰「哎呀，這樣不是要影響萬關長的工作了嗎？」
萬年說︰「沒事沒事，我已經把他們安排好了。」
萬年走進客廳，坐下。他產生一種莫明其妙地興奮和沖動。廳里燈光柔和，四處彌漫著淡淡的香味。萬年覺得這清香是從文娜身上飄出的。這香氣如一縷薄紗飄進他的鼻孔，柔柔地撫弄著他的鼻息。他有點昏眩，渾身有一種軟綿綿的感覺。
文娜彎腰伸手去拿茶幾上的一瓶威士忌。由于文娜沒帶紋胸，她彎腰剎那間，萬年無意中看見她那對又圓又白的。萬年心猛烈地跳動起來。他的血開始沸騰。他過去只有在一些藝術作品里才能看到如此完美、如此漂亮的。
文娜感到萬年的眼楮老是盯著自己的胸部，她知道萬年在想些什麼？她太了解這些男人了，但她卻裝著一副天真的樣子。她又拿起一只高腳杯，給萬年倒威士忌酒。
萬年看著文娜手中的威士忌酒瓶，問︰「你喜歡喝威士忌？」
文娜點點頭，問︰「你喜歡喝嗎？」
萬年從文娜手中接過酒杯，盡管他不喜歡喝威士忌酒，但他還是淡淡地一笑，說︰「喜歡。」
威士忌是另一擋次的洋酒。開始文娜並不喜歡喝威士忌，但她喜歡「威士忌」這樣響亮又大氣酒名，後來她就常喝威士忌。
萬年看見文娜也端起一只高腳杯，她的身體微微地靠著沙發，她一只手搭在沙發上，一只手舉著高腳杯。紅色的燈光透過她手中酒杯的威士忌酒液一束束地放射出來。萬年覺得文娜不但美麗，而且極有趣致，連她持酒杯的動作也顯示出一種特有的風韻。
萬年不由打量著房子，時而看看閃著紅光的進口木地板，時而又看著軟包裝的牆群。他不由驚嘆地說︰「文娜小姐，你的房子簡直就像個總統套間啊。」
海關關長對自己房子裝修那麼感興趣，文娜有點意外。她也順著他的話說︰「萬關長對裝修那麼感興趣？想必萬關長家里裝修一定會更豪華。」
萬年喝了一口酒，說︰「哪里哪里，其實我的家根本就談不上什麼豪華裝修，真的。」
文娜說︰「我才不相信，像萬關長這樣既有地位又有錢，怎麼可能不把家里裝修得富麗堂皇？」
萬年說︰「文娜小姐，我不會對你說假話的。像我們這樣的公務員能有多少錢？文娜小姐，不怕你見笑，其實我一年的收入，還買不起你房子里的幾只門呢。」
文娜才不會相信萬年的話，她過去接觸過不少官員，他們個個都富得流油。她認為像萬年這樣一個身居要職的官員肯定非常富有。她認為萬年在和自己開玩笑，她只好裝出信以為真的樣子對萬年說︰「是嗎？萬關長，那我可以幫幫您。」
萬年笑了笑說︰「你幫我？」
文娜覺得火候到了，她順手拿起桌上的存折，把它遞給萬年︰「萬關長，我可以讓您眨眼間就成為富翁。」
「存折？」萬年的身子向後傾，「文娜小姐，這是胡阿旺的存折吧？」
文娜說︰「萬關長，給我一點面子行嗎？」
萬年說︰「文娜小姐，這不是什麼給不給面子的問題。收了這存折可要丟腦袋的。」
文娜說︰「萬關長，您放心，這事不會有人知道的。」
萬年搖搖頭說︰「文娜小姐，存折我是絕對不會收的。不過，你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盡管開口好了。」
「真的？」文娜向胡阿旺躲藏的里房睥睨。
萬年補充了一句︰「當然，只要不是違法亂紀的事。」
文娜又無意往里房看一眼，失望地說︰「萬關長，如果是很簡單很容易辦的事，我還需要求您嗎？」
萬年說︰「文娜小姐有求于我的事一定與胡老板的生意有關吧？」
文娜又無意往里房瞟了一眼，她並沒有回答萬年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