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點羞澀微微緊張地說︰「哦,是一個人住,剛開始的時候我表妹會過來跟我一起住,後來她回通海了!」
「通海雙石橋有很多紡織企業的,你對紡織很感興趣?」我想起了她茶幾上的幾本紡織專業方面的書。
她一听就好奇地睜大兩個眼楮說︰「哎,你怎麼知道啊?」她的眼楮好大,好漂亮,烏黑明亮。
我笑著望向旁邊的茶幾說︰「那上面的書啊?」
她手輕輕地放在嘴邊回頭看了下,笑說︰「我隨便看的!」
我想那可不是隨便看吧,都被翻的很破舊了。
「恩!」我一直看她,她就撲哧地又笑了,把頭猛地轉到一邊,然後又回過來說︰「你干嘛老看我啊?我是不是喝酒後很難看的?」
我忙說︰「沒有啊,你很,很好看!」其實雖然我當過五年兵,但是對社會並不了解,尤其對女人更是很不了解,在部隊里是見不到女人啊,寂寞孤獨的很,身體對女性充滿了狂熱,就算我這樣性格有點內向的男人若是有個美女在面前,還是控制不住流露那種歡喜的。
「哪有啊,我不好看的,你沒有見過很多美女吧?」她雖然如此說,但是我知道她很開心,只是她很悶的,故意掩飾,謙虛了,眼楮里那種笑告訴了我一切。
我說︰「是也是,不過跟這個沒有關系,你真的很漂亮!」我感受到她應該很喜歡我夸她,于是開始更加討好她,讓她心花怒放。
「你這個小家伙,你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部隊里還教你們夸女人嗎?」她眨了眨眼楮,樣子有些搞笑。
我猛地說︰「哪有啊,部隊里根本就沒有女的,我講個事情給你听啊,那個時候我們搞文藝演出,如果需要演女人,都是把我們部隊里長的最像女人的男人,白白的那種拉上去,我們總是笑的前仰後合——」
她差點笑暈了,她听了張著嘴巴,眼楮里放光,皺起眉頭夸張的表情,胸部在那里顫抖著,不停地打在桌子上,一晃一晃的,都要飛了出來,我傻傻地看著她笑,看著她的深深的。
「太好笑了,那你,你有沒有被拉上去過啊?」她盯著我看。
我說︰「我沒有,我皮膚不白,身體也不柔軟!」
她點了點頭,臉微微仰起說︰「你很猛男,呵,很壯,你應該上去演男人調戲他們的!」她在「的」字上放了一個很嗲的音。這次輪到我笑了,她見我笑,聳了下鼻子,給了我一個眼神,我就以為那眼神其實不是我去調戲那些男人,而是她在調戲我了,我不由得更加開心了。
我們聊的特別愉快,真幸福,我享受這種聊天的快樂,突然又感覺比起她的身體來,她這個人真是很討男人喜歡,很溫和,很淑女,但是又會很開朗,舉止有時候優雅,有時候又會很大方,我知道她是真誠對我才會如此的,她並不是那種你第一眼看就認為她必定很壞壞的女人吧。
因為這種特別愉快,隨和,熟悉的氣氛,我感覺渾身激動的分子開始炙熱地燃燒起來,我說︰「姐,我們再喝一杯吧,你如果不能喝就少喝點,我多喝點!謝謝你的熱情款待!」那時候我也不是故意裝作的清純,正派,而是你知道一個男人沒有什麼戀愛經歷,他也做不出其他的來,只有那種最初的激動,略微還帶些緊張。
她很干脆地說︰「恩,好的,我沒事,我可以喝的,來!」她端起酒杯,我們又喝了一杯,這杯喝過後,整個人就特別舒服了,我從小到大第一次知道酒原來是這麼好喝,以前在部隊里跟戰友們喝酒,雖然喝的也很凶,但那是哥們義氣,有時候還不得不喝,喝的是豪情喝的是男人的血氣方剛,而這次喝的是柔情,是蜜意。
喝下這杯後,她開始更加放開一些了,她說︰「哎,生子,我這樣叫你沒關系吧,我有個堂弟,我就叫他生子,特別親切的!」我忙說︰「我喜歡的,很好听,謝謝你!」她就說︰「你客氣什麼啊,不要說謝謝的,對了,生子,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啊?有沒有什麼人生目標?」
我想了下,我還真沒有什麼人生目標,但是我不能說我沒有,我說︰「暫時努力工作,積累社會經驗,將來多讀點書,然後再做點喜歡的事情!」我沒有提很遠大的,我感覺那會很浮夸,還是實際點好,我認為說讀書,她會喜歡。
她點頭說︰「恩,要多讀書的,我就是當時上學不努力,沒有考上好大學,只上了普通的本科,所以現在感覺很多知識都不了解,都想回到學校里去重新學習呢,當時都被荒廢了,就知道玩,跟我表妹現在一樣,這小丫頭真是不听話啊,我讓她上學,她也不上,高中沒有上完就下來了,死活不上,都氣死我了,她爸媽很早就離開了,一直在我們家長大的,小丫頭人是不壞的,也挺漂亮!」她再次把她表妹很多信息流露給我,似乎真的要給我說親一樣。
我只是點頭說︰「恩,其實我也沒有怪她了,她打的我一點都不重,只是她打的很到位而已,正好打在了我的鼻梁上,也怪我,我沒有想到她會真打我,如果她是男人,我敢肯定他打不到我的,不過別讓我見到她,讓我見到她,哼!」我點著頭笑,她也笑了說︰「我是希望你教訓教訓她,不然我都管不了她了,她其實很喜歡帥氣的男孩子的,你長的這麼帥氣,她那天說沒有仔細看,後來我跟她說你挺帥的,她就說那如果再見到,要仔細看看,如果真帥就不動手了,哈!」她再次笑,我也是笑。
我听到她這句話里有對她表妹說我帥的時候,我自然更加開心了,其實這些都不重要,我認為一個男人最優秀的品質是正直,剛毅,善良。
就在我們聊的正開心的時候,外面突然打起了雷,先是一道閃電,然後轟隆一聲,特別響,她忙站起來走過去關窗戶,還說︰「下大雨了,雨季來了哦!」那個時候剛到六月份,南城一到這個時候就會經常下大雨,而且多是暴雨。
她還沒有把窗戶關上,雨就嘩啦一聲,傾盆而下,我站起來走了過去,她沒有馬上關掉窗戶,而是望著窗外的雨,我站在她旁邊說︰「挺大的!」
她點了點頭,然後我們都一起望著外面,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她的背影,她勻稱的身材,高挑的身材,圓潤微提的臀部,上面背心,下面是條有點軍用的帶口袋的休閑褲子,而後又去看到她烏黑發亮的頭發,白皙薄薄的耳朵,以及她的側面精致的面部,我的心就撲通,撲通地跳起來,那種氣氛特別靜謐。
尤其她眼楮一動不動,略顯神傷地望著外面,手抓著窗戶的把手,我真想這樣的夜晚,這樣的雨可以一直下,我沒有帶雨具,最好她家里也沒有雨具,那我就可以留下來了,哪怕留下來後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跟她一起看雨,那都是一件讓我感覺無比幸福的事情。
雨讓我們有些微微的涼意,悶熱了一天了,是該下雨了,雨也讓我們感到了那種單獨相處一室的溫暖。
從那天起,我開始愛南城的雨,也愛上了和她在一起的感覺。
只是我不知道她此刻為什麼會這樣的神傷,我相信她是那種即使心里有苦也不願意表現出來的女人,就猶如她此刻的眼神一樣,那樣的茫然,就算外面風雨再大,雷聲轟隆,她都不眨眼楮。我相信她必定會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她會有很多故事吧。
她讓一個男人好奇,因為好奇,他愛上了她,而接下來的時光里,他始終猶如在去尋找那個謎底愛著她。
你相信嗎?
愛是一個謎,不到謎底揭開的那天,你永遠難以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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