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舞蹈作罷,從袖子里抽出絲帕,擦拭額頭的薄汗,卻听門口處傳來賈姨的聲音,「司寇大人,你來了。」
「雲姑娘的身體怎麼樣了?」
「已經大愈了,正在院子里練舞蹈呢!司寇大人里邊坐吧!」
雲熙回頭,剛將帕子收入袖子,便見司寇淡瀾穿著一件素雅的月白色長袍,從影壁牆對面走進來。
「司寇大人!」雲熙學以致用的施了一個標準的宮廷侍女禮。
司寇淡瀾一愣,隨後呵呵一笑,「還沒有入宮,禮儀倒是先學會了!」
「去桂蘭坊學舞蹈的時候,瑾娘教的,她先前便是皇宮里的舞姬呢!因年紀大了才出來的,但舞蹈和身段真是沒得說。人溫柔又熱心,我隨便一問,她卻真的教了我不少東西。」
雖然只是一身樸素的淡藍色衣裙,穿在雲熙身上也透著一股子干淨動人的氣息。
身子依然弱不經風的瘦弱,但看起來精神和氣色尚好,原本蒼白的臉色經過調養也有了幾分紅潤的血色,平添了幾分嬌麗。
小小的臉,眉飛色舞的神情,很惹眼,很耐看。
「你肯認真學,哪有師傅不樂意教的。舞蹈學得怎麼樣了?沒有些基本功很難短時間學好,不必心急。」
「雖然有些難,不過總算能跳連貫了。你平時在宮廷中肯定見過舞姬的表演,不妨幫我看看,是不是看得過眼。」
「宮廷的酒宴和舞會我很少參加,不過你跳了看吧!」
雲熙兀自哼著曲子,在心里打著節拍,便落落大方地跳了起來。
舞袖旋轉中,衣袂翩飛,肢體柔韌,舞姿優雅,雖說不上舞技絕佳,但卻怡然自得毫無雕琢的氣息,反而讓人覺得心神俱動,美不勝收。
如泉水般清澈清靈的嗓音,輕輕擦過耳膜,衣袖帶動香風,沁人心脾,司寇淡瀾不覺有些入神。
一舞作罷。
雲熙收住舞步,回望過去的時候,但見司寇淡瀾失神的表情,以為是走神了,便有些氣餒的上前幾步,在對方面前晃了晃縴縴玉手道,「難道跳得很糟糕嗎?我剛學不久,當然和那些大小練起的專業舞姬是沒法比了。後天便要入宮了,只希望這一個月所學的東西都能派上用場,也不枉我花費那麼多的時間。如果通不過,連大人的心思也枉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