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浣衣局的管婆?」雲熙並不回答對方的問題,反問道。
「正是,不知小主有什麼吩咐?」見雲熙拿架子,又有身份壓著她,管婆也不敢繼續囂張。小主的事情確實不是她來管的。
「這里可有一個叫紫煙的宮人被送進來?」
「沒錯,不過這是前幾天的事了,現在她已經不在這里了。不知小主找這位宮人有何貴干?」
「不在這里?她去了哪里?」雲熙一愣。
「今晨宮人發現她已經斷氣了,給送出宮外去了。」管婆漫不經心道。
雲熙心里一驚,差點站立不穩,「死了?怎麼可能?」
「死了便是死了,我騙你做什麼?不信你可以問問其他人。」
旁邊一浣衣的年輕女孩道,「那位宮人進來的時候,就渾身是傷,又發著高燒,她原本和我住一處的,今天早上等我醒來的時候,她的身子已經涼了。」
「不會的……煙兒不會死的!」雲熙只感覺心口一陣刺痛。
「我勸這位小主沒事的話,還是趕緊回去吧!私自離開吉樂宮,可是不小的罪責。我也不問小主和那位宮人是什麼關系,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節哀順變吧!」身為浣衣局的管婆,這樣的事情見得多了,死一個人,就如同死了一只貓一只狗,完全不放在心上。
「我可否看一下,她住過的房間……」讓她怎麼相信煙兒已經死了呢!
「就是那個房間,你看過後,就趕緊走吧!」管婆不耐煩道。
雲熙點頭,「好,麻煩你了。」
見到有宮人偷懶,管婆便向著另一邊過去,沖著兩個宮人一陣呵斥。
雲熙腳步沉重地走向管婆所指的房間,推開房門,里邊是簡陋而潮濕的,且散發著濃重的霉氣,且有老鼠在里邊作作索索。
雲熙進門,看著里邊的兩張床鋪,不知道哪一個是煙兒睡過的,正是茫然間,先前與她說話的女孩,走進來低聲道,「你便是煙兒的姐姐吧!」
「你如何知道?」雲熙警惕起來。
女孩福了一下道,「這些天,煙兒在昏迷中一直叫著姐姐,而唯獨過來看她的只有你一個人。」
如此以來,那個紫煙便確實是她的妹妹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