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雲熙揮筆寫下「義薄雲天」四個字,讓聞人永度頗為汗顏。
「怎麼樣?」雲熙擲筆道。
「你一個女孩子寫什麼義薄雲天啊!讓我說什麼,汝乃女中豪杰,巾幗不讓須眉嗎?」
聞人永度打量著紙面上蒼勁有力,龍飛鳳舞的四個字,不覺欣賞道,「書法不錯,很有一些功夫!」
「和你比如何?」
「各有千秋,各領風騷吧!」聞人永度覺得顏面盡失,便搪塞過去。
那「艷溢香融」四字,和雲熙的「義薄雲天」四字一比照實在小家子氣,倒是讓聞人永度有些抑郁不平。
看不出這個小丫頭能夠寫出如此磅礡大氣的書法,讓他怎不驚奇。
「狡辯,不服氣,我們再比咯!」
「女孩子爭強好勝有什麼好的。」
「大男人思想作祟,我鄙視!」雲熙做鬼臉。
「你的書法雖好,但卻有失秀麗和矜持,你入宮也和別人如此拼書法麼?」
雲熙拿起小號的毛筆,蘸墨後又寫了四個字,「暗香浮動。」
字體清麗,婉約若處子,只看這四個字便讓人浮想聯翩。
聞人永度暗自奇怪,即便是大家小姐,也不過識幾個字罷了,能夠把字寫得這麼好,而且會用多用字體寫的實屬罕見。而何況這個女孩在微家並不受重視,如何會這等才藝?
「這一回認輸了吧!」雲熙得意地笑。
聞人永度忽而握過雲熙的手,雲熙一愣,手中的筆就掉在了宣紙上,在紙面上染了一大片墨跡。
「是不是發現我長了一雙神奇之手?」雲熙呵呵地笑。
聞人永度輕撫雲熙掌心的繭子,十指消瘦而粗糙,「我在想你吃了多少的苦。」
聞此一語,雲熙心中一暖,見對方深情地凝望著自己,緊忙抽出手來。
「不管吃了多少苦,不是已經過去了嘛!」
「你還真是樂觀!」聞人永度呵呵地笑。
「高興是一天,不高興也是一天,干嘛和自己過不去,整天悶悶不樂的呢!」
雲熙收撿起桌面上用過的毛筆,扔進盛著清水的筆洗之中,磨很快地暈染開來,絲絲裊裊地散成一片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