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人聲音清雅,談吐不凡,跟相像中的人妖小白臉截然不同,印象便改觀了一些。
「白蓮先生喜歡詩歌嗎?」
「詩歌里隱含的韻味和超月兌的意境,可使人閑暇的時候拿來把玩,卻又感處身在俗世中望塵莫及。我是個俗人,自然只能拿來聊以自慰罷了!」
「大家都是生活在現實中的人,是俗是雅,誰能分辨得清?有時大俗亦大雅,又是大雅被人吹捧多了,便也淪落為大俗。」
從男子的眼中可看到幾分笑意,「姑娘拿著的可是畫卷?」
「正是,正要拿到書畫房讓人裝裱。」雲熙實話實說道。
「在下可否一觀?」
這個男子還真是大膽,行走在皇宮里,竟然如同在自己家庭院一般不知避諱,還真是被那些子捧他的人寵壞了。
「還是不必了,我畫工拙劣不堪入目,白蓮先生還是不要看了吧!」
白蓮先生呵呵一笑,「我還以為是宮里那位主子畫的,原來是姑娘的作品,在下冒犯了。」
見男子坦坦蕩蕩泰然自若,自己不給看,反而小家子氣了,反正明天太後的壽宴上也要拿出來讓人看的,現在讓這個人看了也無妨。
見他似乎有些見識的樣子,說不定能夠指點一二。
想到這里,雲熙將畫卷送出去道,「要看便看吧!也沒什麼值得藏著掖著的。畫得不好,你看了別笑就行了。」
白蓮先生接過畫卷一看,神色有變,但顧自保持著鎮定看完了畫卷道,「雖然手筆有些生硬,但畫的意境還是很好的。在下冒犯之處,還請娘娘恕罪。」
听了此話,雲熙倒是一愣,「你知道我是何人?」
白蓮先生卷好了畫,畢恭畢敬地交還過去道,「這一幅福壽延年應該是送給太皇太後的賀禮吧!按照宮里的規矩,只有各位妃嬪主子才有資格向太皇太後進獻賀禮。」
雲熙暗想,這個人倒是不糊涂,但她也不願再多逗留下去,便道,「我該走了,白蓮先生繼續賞花吧!」
白蓮先生拱了拱手,看雲熙抱著畫卷轉身離去了。
眼中不覺浮現出一些復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