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夜歌開始跟韓雨丹講起了自己。
「媽媽一直都很漂亮,所以他們把媽媽賣到了暗夜。可過不了多久,媽媽卻在那里死了。听說是得罪了一位客人,那客人提出了很齷蹉也很下流的要求,媽媽做不到,所以被那位客人活生生的砍去了四肢,挖去了雙眼,割了舌頭,甚至還弄瞎了她的眼楮……」
夜歌幾乎講不下去了,韓雨丹心疼的抱住了他的頭,讓他可以將自己埋在她的懷里。
此時的他是脆弱的,而她只能給他力量,「如果痛苦的話就不要去回憶了。」
「不!」夜歌搖搖了頭,他依舊把頭埋在韓雨丹懷里。
「讓我講完,我已經壓抑太久了!」
韓雨丹輕拍著夜歌的背,試圖讓夜歌好受點。
「媽媽就這樣痛苦的過了三天才死去。你可以想象得到嗎?一個無法言語,听不到任何聲音,也看不到任何東西的人,她是如何度過那3天的???真正的生不如死也不過如此!他們好狠!我好恨!!!」
韓雨丹完全能想象得到那是怎樣的一個痛苦,不是馬上死去,卻是無助痛苦的過著那所剩無幾的日子。
如果在以前,韓雨丹一定認為夜歌在說謊,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事發生,而迫害者又不用受到制裁的呢?可自從她親眼目睹在暗夜發生的一切後,她信了!所以她能理解到那種深切的痛苦。那是連自殺都不能啊!
「我和爸爸知道時,已經是媽媽死去的第5天了。我們去幫媽媽收尸時,被一個叫安總的看見。很不幸,那個安總正好有特殊嗜好,而我因為繼承了媽媽的美貌,也被那個叫安總的看上了。于是……後面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我成了安總的男寵。不對,這個詞還算好听的,應該說是玩物才正確!」
說到這里時,不知怎地,韓雨丹突然想起傅伯易曾對她說過的話。
她慘然一笑,那些人都是如此對待暗夜里的人吧!毫無尊嚴,毫無自我!
「多少次想逃,卻都逃不掉。安總甚至給我爸爸定了個莫須有的罪名,讓他入了獄,而我也莫名拖了一的債。自從發生媽媽的事後,爸爸明明就已經洗心革面了,可他為了得到我,竟不惜設計我爸爸。」
說到這里,夜歌從韓雨丹懷抱里離開,抬起頭,道︰「你說,我這張臉是不是個罪惡?竟可以為了得到它而喪盡天良嗎?」
韓雨丹一個冷戰,輕輕搖了搖頭,道︰「不是的,是他們過于邪惡,與你的臉無關。」
「後來我終于等到了機會,安總被暗殺了。我終于可以不用日夜承歡在他身下,只要還完所有的錢,我就自由了!」
「我很開心的是,在我過生日的今天,我終于還清了所有的錢,終于可以離開暗夜。而讓我最開心的是,今晚我遇見了你!」
當夜歌說完這句話時,牆上的鐘正好敲響了12點。
韓雨丹會心一笑,她情不自禁的握住夜歌的手,道︰「是的,恭喜你!從今天開始,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