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木一氣呵成想著李小舒失眠到凌晨四五點,心里第一次萌發了久違的充實之感。雖一個漫漫長夜都沒有合眼,但他卻感到難有的神清氣爽,絲毫沒有疲憊之意,好似整個心靈顯露出了從未有過的舒暢。清晨的朝霞略帶羞澀的從東方地平線上緩慢的上爬,新的一天就在夏瑾木從久坐的椅子上站起倆手舒展筋骨的一刻開始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稍有興趣的走到窗前拉開窗簾來看遠方那抹火紅的朝霞,滿臉的愜意隨著晨風的突如襲來而變得異常溫馨。如果一個人在領略了夏瑾木以往的冷酷後,我想他再也沒有比此刻更難得的感覺到夏瑾木溫和的一面了。夏瑾木回想起之前那些因精神恍惚而徹夜無眠的歲月,再看看現在自己身心的輕松,不免生出無限的心酸,在他的心里突然亮出一個好似他已等待許久的心聲︰原來生活還可以讓我獲取歡樂!不敢說他心中受病魔折磨的陰霾已經撥開雲霧見日出,但起碼他真正感到了倆年來從來都沒有過的快樂,那是來自初戀的青澀歡樂想念。「喜歡一個人是這種甜甜中帶點熾熱的想念嗎?」夏瑾木一臉茫然的走出房間。母仍然是這個家的「趕早姆」,每天準時為兒子做好香噴噴的早餐,不管她這一早晨的辛苦是否會付出東流,這種習慣之間從來都沒有中斷過。夏瑾木之前是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睡覺的無厘頭上而總是沒來得及吃夏母做好的早餐,他也不是很重視每天吃早餐的時間,在他的生活思維里根本就不存在要吃早餐的概念。夏母並未因此而放棄不理,她只是每天都重復的堅持著,哪怕有時候還會得到夏父了無厘頭的發怒。夏父在對夏母堅持要夏瑾木上學這件事上還頑固的持有相反的意見,因為在他幾十年來從醫的理念里這簡直是不可理喻的,讓一個已陷入危險期的患病者按照正常人生活,這真的很荒唐透底,而且還是自己的親身兒子,這無論如何也讓他無法接受。在這個家里,還是夏母在主持家務,當初夏父和夏母都是在各自領域很爭強好勝的人,所以在結婚前夕,他倆為了避免婚後不必要的爭吵,就采取約法三章,男主外,女主內!男的職責就是維持生計,女的句包辦除了生計以外的所有一切。所以在夏瑾木這件事上,夏父雖有很大的無奈與憤懣,但也得乖乖听夏母的,而且夏瑾木本身就想像個正常人一樣去正常生活,享受他這個年齡應該享受的一切。夏瑾木在歡快的狼吞虎咽的吃完早餐後破天荒第一次跟夏母打了聲招呼︰"媽,早餐吃完了,我走了!"夏母听到輕輕的關門聲後走來客廳看到桌上一絲不剩的光溜溜的餐盤,一臉驚愕,接著甜美的微笑伴隨著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夏父每次都是等夏瑾木走後才從房里出來,倆年來與夏瑾木共進餐食的次數幾乎達到寥寥無幾,在夏父的內心還是根植著很深的內疚,這倆年來工作上也少了激情,沒有了之前那股驕傲的沖勁。他把重心完全放在了國內去尋找名醫,自己的水平有限,希望能夠拜訪高人從其他國家尋找到希望。夏母看到夏父臉上一如往常的失落,心里也突然掠起了沉重的包袱,「今天我會去學校跟恩師說一下,不要讓他踫籃球。」嘉華的校長是夏母曾經的恩師,這也是夏母要夏瑾木轉學到此學校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