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像是用黑色染成的長布,遮住了天空的明亮而使一切景物變得詭異與安詳。夏瑾木與李小舒安靜的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周圍那排列整齊的路燈發出的微弱燈光好似在向黑夜訴說著某種叛逆與孤寂。在白天,城市是呈睡著了的狀態,而到了晚上,才使城市獲得了新生,一切的繁華與嘈雜始終都沒有隨著黑夜的降臨而褪去,反而在各式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中得到了寄托與永生。夏瑾木扶著自行車沉默的走在前面,黑夜具有撫慰人心靜的魔力,在涼風輕襲的夏夜,夏瑾木與李小舒就這麼干巴巴的默默走著,夏瑾木也覺得是一種難得的幸福。黑夜遮掩了所有的一切丑態與虛偽,沉澱了所有的一切繁華與炫耀,收起了所有一切的悲傷與絕望,但唯獨放任著時間從我們心里走過的沉重與落寞。夏瑾木就這樣安靜的走著,無需多費口舌來化解無話的沉悶,無需故做滑稽來掩飾內心的狂熱,無需矯揉造作來釋放自己的激情。夜晚是適合情侶散步的最佳時機,夜晚那種寧靜中的祥和是情侶追求相互心靈感應的最好氛圍,同時夜晚也是「無聲勝有聲」境界的最好烘托與展示。李小舒邊走邊害羞的望著夏瑾木,倆人即使有車都有意放棄不騎,甘願緩慢的推著車向前步行,此時也許車對于他們而言成了一種交流的障礙,成了一種多余的附帶品,夏瑾木心里萌發了想把車隨手扔到的念頭,但又怕自己會被李小舒形容成鋪張浪費的**分子,所以在經過一家自行車修理店時,夏瑾木自作聰明的把車推到店里門前一尖銳鋼 放置的地方,而後以迅雷不及耳之勢撿起地上放置的鋼 把自行車的前輪使勁用力扎破。正在店前乘涼的老板看得呆若木雞,人人專門到他這里來都是補胎或換胎,不料這位小兄弟既然反其道而行,專門破胎和毀胎,這讓他極為不解。「老板,這車麻煩你今天晚上補好一下,我明天上學再來騎。」夏瑾木弄完後就跑到修車老板的面前遞給他十元綠票子,接著高興的帶著微笑正轉身離開時,李小舒就已走到他面前,他剛所做一切都沒有逃過李小舒的眼楮。「我車剛不小心被鋒利的東西扎破了,為了能夠早點回家,我來騎你的車載你吧,走吧!」夏瑾木大義凜然的說著,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態逗得李小舒嬌笑不已,「夏瑾木,你真的很幼稚誒,自己拿東西戳破,哪有你這樣耍流氓的!」還沒等李小舒笑完,夏瑾木就已上了李小舒的自行車,準備出發,「你到底走不走啊,你想走路的話就呆在那里吧,我走了!」李小舒表面上氣憤不已,但在心里卻欣喜若狂,眼看夏瑾木已蹬足馬力將要往前開刷,李小舒慌忙的跳上了後坐架,由于倆手故意不去抓夏瑾木的腰圍,她的整個身體還處于東搖西擺的狀態,存在隨時有可能摔下的危險。「夏瑾木,你騎慢點,我都要快摔下去了!」李小舒驚慌的說道。夏瑾木見狀故意開始騎八字路線,晃得李小舒匆忙之中不得不倆手死抱出夏瑾木。「夏瑾木,你是故意的,你這個流氓!」李小舒慌張的抱住夏瑾木,一邊破口大罵飆毒言,一邊又在心里感覺芳香四溢,甜蜜無限。「夏瑾木,你這家伙,我掐死你,看你還敢不敢惹你李姑女乃女乃!」「你放手啊,很痛!再不放手會一起摔倒啊!」夏瑾木連求帶罵的大聲呼喊,痛苦之余也是心里高興恨不得李小舒多掐幾下,他是越掐越爽,每一次掐得**上的疼痛都能換來心靈上一次幸福的甜蜜,然後後者又可以消退前者,而前者又能滋生後者,如此持續反復,最後在心里就只剩下滿滿的揮之不去的溫馨了。李小舒見夏瑾木沒有出聲痛苦的申吟了,以為掐時自己用力過輕而沒有效果,于是她凝神屏氣,深深呼吸,集中所有力量于倆指上,一鼓作氣的使勁掐了一下,夏瑾木是痛得苦不堪言,但還是一聲不吭。李小舒心里堆滿疑惑,難道他以被自己掐得失去知覺,但細想自己並沒有次次都使全力,在自己陷入左右無解的困境之時,于是她只好厚著臉皮問道︰「夏瑾木,你不痛嗎?」夏瑾木是有苦說不出,有理不能說,有氣不能泄,他只好自我安慰的定了一條不成文的至理名言,並強迫自己接受男性天生就是要接受女性來蹂躪,于是他極其溫柔的帶著花腔回答道︰「不痛啊,被自己喜歡的人掐是一種難得的幸福,哪能感覺到痛呢?」李小舒一听心都快軟成比用飄柔洗完的頭發還要有柔韌度。「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夏瑾木輕聲的補說道︰「我是認真的!」李小舒听後雙手抱得更緊,嬌笑的哼出一句,「誰信啊!」臉上的笑意更撫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