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他不需要你的照護!」李小舒還在喘著粗氣的大聲叫喝道,剛好趕了個正著,夏瑾木從酒精的麻痹中開始模糊的听到李小舒的厲聲叫喝,裝作沒有反應的繼續喝著酒。「小妹,看你也不賴,可你應該懂得先來後到吧,對不住了,他今晚是我的。」艷女開始拽著夏瑾木的手準備離開,她可不會把在這辛辛苦苦的守到的獵物輕易的讓人搶去。「你可以走,把他留下!」李小舒強行的上前阻攔,雖說女人之間的戰爭通常是不流血的,但要是真動起真格來是會比流血還慘烈。坐在酒吧一個角落里的李小舒那些舞蹈朋友看得都觸目驚心,心里都很是佩服李小舒敢于擔當的不服輸的韌性。局勢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危險地步,雙邊都各自表應了出了就算拼得你死我活、頭破血流、玉石俱焚也決不退讓的強硬態度。一場為求配偶而彌漫硝煙的戰爭馬上就要在這魚龍混雜的酒吧里上演。在讀中國歷史時,早就對原始部落的男子為求偶而向另一方發起殘酷的戰爭略有所聞,不過那時候都是倆男爭一女,但時代總是往前進步的,社會總是要處于推陳革新的不斷變換中,時至今日,求偶之間的戰爭已經擴展為倆女爭一男,或是多女爭一男也是隨處可見。夏瑾木突然用力把正氣急敗壞的艷女拽入懷里,含情默默的用眼神對著艷女那濃墨綠眼使勁的放電,電得艷女內心一陣騷動,「別管她,我們繼續喝酒!」站在一旁的李小舒被尷尬的晾曬到一邊,感覺全身好像在嚴寒的冬季被冷水澆灌了一次,內心的冷顫不停的撞擊著那些與夏瑾木有關的甜美回憶,悲傷伴隨著剛才莫名的冷落從眼角的殘淚里憤怒溢出,身旁一些不明事理,水性楊花的待價而沽舞女也都開始嗤笑她的自作多情。艷女開始不斷的撫弄著自己每次都用盡一瓶洗發水來酌香的黑發,只要是從她身邊經過的人,就算去酒吧廁所都還可以使鼻子聞到余香。艷女這樣費盡心機保持滿身芳香,為了就是能夠盡量讓自己的風姿得到毫不保留的綻放,讓眼前的冷酷帥男能夠心甘情願的拜倒在她濃抹艷妝的撫媚下。夏瑾木用眼楮的余光瞥了一下還在站著原地發愣的李小舒,一滴淚光在仰頭喝完一杯後悄悄的劃過眼角,內心仿佛如千萬只螻蟻噬咬般疼痛,「對不起了,我不是一個讓你可以喜歡的人,我只會給我喜歡的人帶來痛苦。」「小舒好像很尷尬啊,怎麼會這樣,學校傳聞他們不是在交往嗎?難道又是那個該死的「消息一點通」亂發訊息,他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那幾個李小舒的舞蹈好友露出了好似看到地球要撞擊月球般的驚訝,本以為可以幫朋友解難,現在卻演變成幫朋友遇難。她們想壞腦子也不明白其中的玄機,「看小舒著急的樣子應該是認真的啊!」夏瑾木見李小舒還站在原地不死心,就干脆裝笑去用手調戲早已摟在懷中的艷女,使得艷女心里浴火燃燒,喉嚨干渴難耐,馬上呈現出發情的****。李小舒實在忍無可忍,剛還強忍的淚水在她轉身後的抽泣里瀟灑的紛飛而出,「夏瑾木,你這個混蛋!我再也不理你了!」冰冷而鏗鏘有勁的咆哮聲瞬間覆蓋了酒吧音響所放出的嘻哈音樂,這次她是真的生氣了,這次她是真的受到傷害了,這次她真的感覺到了喜歡一個人並沒想象中的那麼甜蜜,而是有時也會有鑽心的痛。李小舒就這樣像夏瑾木手中一只月兌了線的風箏,瞬間沖出了酒吧,沒有再回頭。是夏瑾木自己把風箏的線給掐斷的,只為了能讓風箏有機會飛向風景更美麗的地方尋找幸福。「既然沒有資格給你幸福,就只有放手讓你走了,我是一個活不長的人,是不能陪你走到幸福的,對不起了!」夏瑾木又是拿起透明的玻璃酒杯,仿佛里面裝滿了他內心無法言喻的憂傷,他要一口喝掉它,「再也不要讓其他人替我承受痛苦了,所有的悲傷就沖我一個人來吧。」眼淚在他很小心掩藏下悄悄劃過了俊俏的臉頰,夏瑾木突然嗤笑的顫抖著,「哭泣只會讓懦弱變得更加猖狂!」「我為什麼還要流淚,既然已經不在乎了,就讓一切都過去吧,曾經的自己不也是這麼放棄的嗎?」夏瑾木突然用力推開正在懷中等待呵護的艷女,「你的任務完成了,可以走了!」終于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曾經的他又回來,而且還帶著比曾經更深沉的冰冷回來了,他努力想要沖破病魔的枷鎖而獲得一份自由愛戀的熱情落空了,這就像是一個詛咒,剩下的時光,他只能拖著一具沒有感情的軀殼活著,他是沒有未來的。被推出而倍感冷落的艷女露出一臉的不解,剛才還讓她感到心花怒放的夏瑾木,怎麼一下子就變得像冬季嚴寒般冰冷。「我有艾滋病,你要是不嫌棄的話,那就來吧!」夏瑾木滿臉邪笑的舉杯盯著艷女,沒有人能夠真正讀懂他狂笑背後的那份悲涼。笑容是溫馨彌漫的開始,但此時夏瑾木的笑卻是悲傷肆意的開始。「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在這守候半天!」艷女滿帶郁悶的轉身離開,眼神里還是有點戀戀不舍,畢竟這是她一個月來捕獲到的最好的高級獵物,縱使不能嘗盡一口之樂,但眼饞心躁的感覺還是亢奮的游離在發情的神經系統上。「嗨!怎麼會這麼倒霉!」艷女心內有深深的不甘,好不容意看到老天大發慈悲,送來個極品男,卻又只能讓她退避三舍,紅眼巴巴的看著,難受之極不啻于貓看到新鮮的鯉魚、狗看到冒熱的脆骨頭、牛看到綠油油的茂草不能下咽的發瘋難耐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