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出現在你身邊嗎?」
夏瑾木放慢了機車的行駛速度,單手握住,另一只手伸到李小舒隨風揚起的濃郁秀發上溫和的撫模,想讓她靜下心來好好抓住自己做好。
「真的嗎?撞車都沒事?我還是不放心、、、?」肋
「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天生的身體抗壓能力比較強吧,而且沒有正面相撞,關鍵時刻我故意搖擺了方向,只是擦身而過。」
夏瑾木冷靜而又細心的說著,生怕自己稍微漏掉什麼字眼而使得李小舒又是一驚一乍,今晚她已經被折騰得很慘了,夏瑾木不想讓她再受任何的驚嚇了。
「抓緊我,好好睡一覺吧,等你醒來時就到家了!」
李小舒終于不再說話,她確實很累,她努力的摟緊夏瑾木的腰間安靜的听著身旁繁華街區酒吧里傳來女郎鏗鏘勁爆的歌聲,那些飄蕩在夜色上空久久都未沉寂的高亢而沙啞的歌聲已經把整座城市激活。
黑夜下的城市永遠不是呈睡著的休眠,而是時刻在爭著眼楮醒著到天亮。
夏瑾木盡量挑平坦的路徑走,機車的速度跑起來就跟一輛自行車差不多快,他沒有加速到剛才回來時的狂野,現在有的是平和中難得的安詳。
「要是每時每刻都能這樣觸模到你多好啊,其實有時候愛一個人,有一份責任需要自己去保護,也是一件很幸運,很幸福的事情。」鑊
「可是,小舒,我到底可以這樣讓你躺在我身邊有多久呢?」
夏瑾木想著想著眼角處的一滴液體順著臉頰悄無聲息的劃過,又迅速被迎面而來的風帶進自己的懷抱,是汗水,雨滴,還是眼淚,都有可能吧,沒有遺憾的遺憾才是最讓人割舍不下的遺憾。
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如行尸走肉般活了倆年,現在卻意外的發現,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存有自己在乎的人或事,本已跌入冰寒里的心,只能折射出令人顫栗的冷漠,但現在的他,一個帶病的追夢人,一個曾經馳騁球場無人可擋的天才少年,卻也深深的感受到了不能死去的遺憾與愧疚,他該怎麼樣去面對未來自己將要離開的時候?
在絕望的深淵里投進一束溫暖如春天般安詳的陽光,這讓一個本已沒有希望打算活下去的少年該怎麼再燃燒起嗜血的斗志?」
「好溫馨的歌聲、、、卻有點朦朧的傷感、、、!」
李小舒突然听到從霓虹燈閃亮的街市里傳來悠揚而嘹亮的情歌聲,
今夜又下了一次不尋常的雨
到處飄飛著我的憂郁
如鯁在喉的話語
阻擋不了無法挽回的結束
盡管心里還在回想
那個如同今夜雨下的美麗相遇
卻已尋覓不到那份最初的甜蜜
你走吧,不用再受漂泊動蕩的苦
飛吧,不用再寂寞的守候著流淚
而屬于我的路還得繼續
請原諒我啟程的倉促
沉默的沒打一聲招呼
因為那無法原諒的內心酸楚
只會更加顯出道別時的無助
你已不需要我來守護
屬于我們的記憶就此拉下帷幕
自己幼稚的安慰著辯護
你只是我茫茫人海中跟丟的一次失誤
以後就算遇見也只是熟悉人中的陌生
在離開時最後一次回首
還是要送上我帶痛的祝福
你一定,一定要幸福
夏瑾木听著听著也在眼角處偷偷的溢出了晶瑩的淚光,現在這樣告別歌曲最容易引起他無奈心境的共鳴,那種欲哭無淚的悲傷總是能夠撩起人心扉上最柔軟的苦澀。
「瑾木,真希望一直能夠這樣靠在你背上。」
李小舒溫柔的輕聲說著,雙手情不自禁的抱的更緊,仿佛這才是自己一直都想要擁有的幸福。
夏瑾木听後感覺心里仿佛被一把尖刀深深的劃破了一個傷口,無法言喻的痛楚伴隨著凜冽寒風的冰凍而充斥在泛著黑色恐懼的思緒里。
「不要想太多了,睡吧!」
曾幾何時,在剛剛喜歡上她的瞬間,他又何嘗沒有在心里有過這樣美麗的憧憬,曾幾何時,在他冷漠的想要把她推開時,他又何嘗沒有過痛心疾首的無奈與割舍不下的憂傷。
他也想啊,也想讓自己永遠像個正常人一樣去呵護她,守在她身邊,也想讓她永遠都能沒有憂傷的安靜享受著陽光的溫馨沐浴,也想就這樣,就這樣讓她永遠靠著自己的背走過生命里所有的美好、、、!
可是有誰知道,誰懂得,誰了解,誰能夠真正體會到他永遠出于恐懼而又絕望深淵里的那份獨有的孤獨與歇斯底里的無助?
在看似強大的而又雄健的身體里,一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籃球天才少年,也有著觸模不到光明的陰暗一面。
夏夜雨洗滌過後的天空永遠是灰暗而沉悶的,街邊霓虹燈一閃一閃的裝飾華麗色彩的櫥窗前又恢復了原有的活躍與騷動。
「雨停了嗎?」
李小舒懵懂的抬起頭看著黑得漫無邊際的夜色,心里也緊隨著溫暖了許多,身上薄的跟透明紗織一樣的白色連衣裙也被這一路的逆風和夏瑾木的肌膚相親的體溫褪去了水珠而重新變得無比暖和,她突然調皮的再一次死死抱緊夏瑾木的腰圍,並且力量越擠越大,好想讓他瞬間透不過氣來而向她屈服求饒。
「你確定要抱這麼緊嗎?」
「反正我是不會吃虧。」
夏瑾木像個小孩子般天真的調侃著,他明顯感覺李小舒上身那倆個凸起的部分正時不時的撫模著他的後背。
「我要拽死你,誰叫你遲到,害的本小姐全身濕透著在驚悚的夜里蹲了一夜,要是傳出去,不來點懲罰,以本小姐以後如何在同齡女性中立足!」
李小舒太沉浸自己惡作劇的興奮里並沒有發現在作為女性身體上的不妥之處,只是一個勁的往夏瑾木身上使力,只想著等下他會如何可笑的在自己面前求饒。
「你最好求我,否則我不會松手!」
「你確定自己是在懲罰我嗎,我怎麼感覺我好像在得到作為一個男人應有的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