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來,不知道怎麼的,看全村人不順眼的胡應林唯獨對詩雅另眼相待,也許美食是誘因之一,但緣分也多少需要一點吧。
沒人知道這個神秘又怪異的男人什麼來歷背景,連他什麼時候在這塊貧瘠的土地上扎根都不知道。
這樣的人,居然跟詩雅相處的不錯。
還真是有點不可思議吧。
「我像是胡鬧嗎?」
「你冷靜點,好嗎?」
「那家伙自己不長眼,我一定要他小命,至少我要他的雙眼」
詩雅倒抽冷汽車「你別玩了,你想弄瞎他嗎?」
「他活該,有眼無珠,留著眼楮做什麼?」
這分明就是無理取鬧嘛,明明是他自己長了一張美人臉,頂著這麼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孔,說是男兒生會不會太可惜了點,雖然事實就是這麼妖孽,可是,可是也不能完全怪人家誤會呀。
這話,可說不得。
「抱歉,我無意冒犯」
余鋒鎮定的道,不卑不亢的態度絲毫沒有顯露出一丁點的惶然。
「別以為這樣就可以算了」
「那你想如何」
「留下你的眼楮」
「辦不到」
「那我就收回你的小命,我手中的這把手術刀可以救你一命,自然也能要了你的命」
「應林……」詩雅不等雲飛回話並是一聲怒吼「你分明是無理取鬧,雲飛會誤會,你自己心中應該明白,這不能完全怪他眼拙,難道說,這是第一次出現的情況嗎?是誤會,糾正過來就好,你何必這麼斤斤計較,這不是更叫人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嗎?」
「柳詩雅,別以為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你也想殺了我是不是,好啊,天知道我活著多痛苦,不然就奉獻給你的手術刀吧,你要我的命,你就拿走吧,拿呀,拿呀,拿呀,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也不必如此痛不欲生了」
這還是胡應林第一次見識到詩雅的情緒失控,那份淡雅的恬靜瞬間淡然無存,那份刺骨的哀痛頃刻間像是被揭開了封印般的傾涌而出。
「詩……詩雅……別哭了,你知道的我最拿女人的眼淚沒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