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懂的欣賞?」柳忠有些不屑的看著張雨澤。心里已經認為張雨澤是不是準備投其所好的來贏的他的好感。想到這,心里對這張雨澤的印象越發的不好了。
一邊站著的柳夢婷心里也有些著急,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父親非常討厭一些並不懂得畫的人來隨便評論自己的作品,這只會讓他對那人的印象更加的惡劣。不過即便是這樣,柳夢婷也不好馬上說出來,只能在一邊的干著急。
「說欣賞談不上,因為柳叔的這幅畫還沒達到讓我欣賞的資格。」張雨澤看著眼前的山水畫,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神情頗為的惋惜。
張雨澤的話當真是有些語不驚人死不休啊!同時他的話讓柳夢婷和柳忠臉上出現的震驚之色。尤其是柳忠,更是氣的臉色鐵青起來。作為FJ省畫協的會員,他在當地可說是很有名氣的人物。他的畫,就算是省美術協會的會長都是贊不絕口的,更不要說是別的人物,現在被張雨澤這麼毫不掩飾的鄙視,更是讓他氣的要吐血了。
「你……你……」柳忠的手指著張雨澤,憤怒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張雨澤沒理會劉夢婷那哀怨的眼神,自顧自的搖頭說道︰「山水畫形成于魏晉南北朝期間,風行于隋唐,成熟于北宋。是國人寄于情思的厚重沉澱,形成以山為德,以水為情的修為意識。你又知道畫的中軸主線是什麼嗎?是畫中咫尺天涯的視錯覺意識。」
說著張雨澤又搖了搖頭,顯的非常的嘆息,宛如看到了什麼不堪的事情。
柳忠開頭听的有些錯鄂,但漸漸的他的臉色凝重了起來。因為張雨澤不是空口說辭,而是言之有物,讓他從張雨澤的話中體味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只是關鍵的東西他還沒有抓住,這讓他不由的有些心癢癢的。
看著張雨澤突然不說話,而是直搖頭,柳忠神情有些急了,連忙道︰「接著說!不要停!」
在唐伯虎的能力附身後,讓張雨澤無論怎麼看著眼前這幅畫,卻越看越是不順眼,仿佛是一幅非常下等的作品。而唐伯虎號六安居士,本身就是一個非常狂放不羈的人,絕對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不留任何情面。張雨澤雖然只是暫時得到了他的能力,卻也多少受了些影響。
「你的畫,雖然在格調,氣韻,和色調都非常鮮明,畫風也非常的大氣,可是我覺得我仿佛看到的並不是山,而是幾塊孤零零的石頭,你說這畫又怎麼能算是成功呢!一幅畫不但要畫出本來的意境,但最為重要的是要突出這畫所體現的精神,一幅畫如果喪失了靈魂,這幅畫最多只能算作一幅圖,而不能算是畫。」說著張雨澤不顧現場柳家人的驚駭,突然從邊上的桌子上拿過一只畫筆,蘸了蘸墨汁,非常熟捻的在那幅圖上寥寥的添了幾筆,悠然,一根翠女敕的小樹苗在紙上躍然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