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全昆明城的民眾列為「孕婦禁入」的極陰之地八大河,為什麼偏偏會有一個即將臨產的孕婦敢于明目張膽地打破禁忌?
是的,他陳學文今天也破了八大河的規矩了,可是他自己完全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誤打誤撞才信步來到八大河的,如果他本人清楚明白的話,他是寧可死都不願踏入八大河邊一步的呀。可是,那個女人看精神狀態和講話情形不像瘋也不像傻更不像喝多了酒,那個坦坦然的氣度,怎麼看也不像誤入歧途那種應有的恐慌,倒像是故意到八大河邊遛彎兒般從容自在。她難道就不怕這條鬼氣森森的八大河嗎?她是誰?她究竟是什麼人?她和自己同時出現在日出前的八大河畔難道僅僅是踫巧?或者她是在跟蹤他?又或者她早就在這里守株待兔?一個行動不便的孕婦理應時刻有人陪伴身邊,可是她為什麼會孤身一人?又為什麼穿著紅衣服白孝鞋如此地自相矛盾?
一大堆的疑問像急風驟雨般向陳學文狂暴地襲來,令他片刻之內根本無法找到相對合理而貼切的答案,重重謎團像一重又一重的鐵籠,把他牢牢地囚禁在當中,令他無力掙月兌。他困惑,他迷惘,他恐懼,因為他隱隱約約已經嗅到了一絲潛在的危險,某個不可預知的恐怖事件即將發生了,而他卻什麼都做不了,也不知道該去做些什麼,他只能默默地等待,只能無條件地接受,因為他知道這本是避無可避的。
因為七口棺材又來了,它們是不祥的標志,難道說五百多年前的歷史又將重演嗎?
3、夜半棺材叫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說完了陳學文,我們又要到陳記棺材鋪看看了。
當陳學文在清晨的八大河邊為七口棺材而苦惱困惑的時候,他根本不會想到,就在六個小時之前,也就是昨天夜里11點多鐘的時候,他的陳記棺材鋪的管家何六叔也在為棺材而憂心忡忡,只不過他所憂慮的棺材數目不是七口,而是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