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二天,我和藏奇除了早晨吃了倆包子之外水米沒進,到了傍晚的飯點兒,在支支和陳晴的協助下把杜瑄硬生生拖到了清真食堂,不顧他的再三哀求,活活要了二十個雞腿,我和藏奇作為主力部隊在大師傅的嘖嘖聲中狼吞虎咽地把雞腿都消滅光了。
「得 ,都吃爽了吧,支支,快說說昨天你那邊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麻溜兒的。」杜瑄說道。
「昨天我從頭到尾都跟她們宿舍呆著來著,從你們開始點煙火一直到後來成功的避開保安逃月兌我全看在眼里了,可是至于藍槿的表現,我還真不太好說。我確定從第一個煙花被點燃時她就注意到了,並且一直站在窗前托著下巴看著外面,但我在她身後哪看得到人家的表情啊!我只能告訴你,雖然當時外面很吵,但是你們的聲音在宿舍里是听得真真切切的,這點你大可放心。」支支邊回憶邊說著。
「噢,那就好,其實我最擔心的就是人家壓根兒沒听見我們在喊什麼,既然肯定是听到了,那就算大功告成了。」杜瑄長出了一口氣。
「對了,對了,昨天那場面太壯觀了!你們身在其中也許還沒我這個局外人震撼呢,我在樓上可完完全全能感受得到那種氣勢!大家真的都跟瘋了一樣!當時連藍槿宿舍一個平時巨靦腆的姑娘都情不自禁地贊嘆道——真牛X,我覺得這樣才算是真正的大學生活啊!轟轟烈烈,無怨無悔!」說到昨晚的事情,支支神采奕奕的。
「哈哈,就是,忘了這一點了,你要為自己打好群眾基礎啊,要不哪天請她們宿舍的姑娘吃個飯,關系處好了,以後想知道啥都不是什麼難事兒啊!」我用胳膊肘踫了踫杜瑄,提醒道。
「沒用的,頂多也就是知道個生日什麼的,現在也都搞到了。她性格真的是很孤僻也很古怪,很少參加集體活動,很少跟宿舍人交流,偶爾心情好的時候會多說幾句話,你听好,這是實實在在的數字,真的只是幾句而已,所以幾乎不可能有什麼可靠的情報。」支支說這話時也有點無奈,但是她還是補充道,「就拿上自習來說吧,大多數人幾乎都會選擇固定的教室,她好像完全由著性子來,走到哪就坐到哪,雖然她大部分時間都在自習室和圖書館泡著,但是你甭想找到她的規律。」
「那看來,杜瑄一開始從冷血的課上下手還是歪打正著了,就是想從別的地方下手也根本使不上勁兒啊!」藏奇搖搖頭說道。
「還有一事兒,你知不知道她生日別的那些癩蛤蟆有沒有什麼表示啊?她啥反應?」杜瑄繼續問支支。
「你不說我都給忘了,別的癩蛤蟆還真沒你這只癩蛤蟆有腦子。」支支笑了笑說,「送花送禮物的多了去了,當面送的一律沉著臉拒絕,遇到死纏爛打的根本不理,托人送的她就讓人家還回去,好多被托的女生都說對方是非送不可,拿回去人家也不收。你猜她說什麼,她說你要是看著好就拿走自己留著,看不上就幫我扔了。至于那些趁她不在放在她床上的,她一律都交給公寓管理室的阿姨了!」
瑄「哦」了一聲,便沒再說話,直直地盯著桌子上的一片狼藉發他的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