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連和親生父母和老太君訣別都得不到你的一絲不舍眼神,因為拓跋達希,你竟然會有眼淚在眼底打轉?曼薩洛雅,你不是想連曼薩山莊的屬地都未跨出就被我賜死當場吧?」抬眼,自然看見了拓跋幻凶狠異常的表情還有他滿目的鄙夷之情,洛雅不禁無語道︰看來都不用回到深宮,這都還沒出山莊屬地,他就開始往‘記過本’上添筆墨了,真不知道這究竟算沉不住氣呢,還是沉不住氣呢,還是沉不住氣呢!心到神到,漸漸緩釋疼痛後,洛雅眼底的眼淚也就再次返回了淚腺,讓她的眼中再一次恢復了滿目純白,和她身上一身的錦紗華服更顯得搭調和諧起來。見洛雅再一次的用沉默,拓跋幻自然怒火更盛,剛想縱身逼近洛雅加重責難,突見洛雅快速的從袖籠中抽出一塊錦帕,抖開在了自己面前,娟帕上赫然寫著幾排小字︰‘太子殿下親口下旨不許洛雅此生再發一言,若太子有疑問想洛雅回答,請太子賜筆墨,洛雅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太子殿下因為洛雅依舊啞口無音而生氣,洛雅也只有無奈了。’絕對想不到這丫頭會有這麼一招未雨綢繆,看清錦帕上的字句後,拓跋幻的臉上漸漸緩和了怒氣,想著這一路都要和這個丫頭這麼玩錦帕傳意的莫名狀況,竟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猜到拓跋幻會被自己這塊錦帕上的字堵一下心,洛雅卻料不到他會那般的開懷大笑,心底不禁泛起了嘀咕,重又看了一遍錦帕上的字句,想找到讓拓跋幻覺得滑稽的點在哪里。「就準備了這一塊錦帕嗎?還有沒有其他的什麼?比如說,我餓了,我渴了,我乏了這些?」听著拓跋幻帶著笑意的問話,洛雅突然發現自己還真的應該準備些大字報娟帕,有需要的時候就拿出來對著侍婢晃悠,不僅這些,實在還有很多需要寫的,比如,我要去茅房;你們給我安靜點;本小姐不爽中,都閃一邊去-----想著,洛雅自己也忍不住覺得好笑,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依舊帶著面紗掩住了笑顏,但就是這樣,那突然變成彎月般地眼眸和那聲動听似銀鈴的笑聲已經震撼地拓跋幻的心髒瞬時停頓般。突然很想伸手揭走那塊費事的面紗,讓自己看清洛雅的笑妍,但最終拓跋幻還是忍住了,只因他的理智突然回復,全天下的女子他都可以動心,唯獨對面前這個女子不可以,否則,父皇5年前的布局就白費了。一把奪過洛雅手里的錦帕頃刻撕地粉碎,拓跋幻的臉上再度回復了暴君般地凶狠,讓笑意依舊未散的洛雅自然驚到了。這種感覺何止莫名其妙,完全是無厘頭到極致!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變態?還是他準備用這種喜怒無常讓自己無法應對,然後隨手抓自己一條小辮子備用?既然防不勝防,也只能不變應萬變了!為了不讓自己心底的情緒暴露,洛雅小心翼翼的演著平安無事,逼自己出現離開山莊前對著銅鏡苦練一天一夜的‘恭敬’眼神表情,徹底進入了‘與世無爭’的啞女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