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容滿面地大聲地對男人說︰「這是老貨。您看這瓶子，被古人把玩後才留下這樣的光澤。要是新貨，就沒有這樣的光澤。您再看看這玉瓶的顏色……」
男人饒有興趣的認真听著。我心里卻明白這玉瓶就是塊岫玉，用酸泡了以後，又加上染料煮。酸是潑上去的，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少，故意顯得不均勻，造出顏色深淺不一的效果，然後用機器打磨，打出玻璃光來，顯得好像被人把玩過一樣。
「要是老貨，5萬倒不貴。」男子說，「我媽喜歡收藏這些，過兩天她生日，我想買來送她。」
我瞟了一眼里間，壓低嗓門說︰「這塊岫玉的瓶子只能當工藝品收藏，價格連千元都不到，不想被騙就快走。」
男子愕然地盯著我，輕聲問︰「你這是？」
「這不是我開的店，我只是來玩的。」我快速而輕聲地說，然後又提高嗓門，「先生，您要是真喜歡，這玉瓶也可以少一點，4萬5怎麼樣？」
徐艷听到我們在說價錢了，以為生意即將達成，走了出來。
男人沉吟著不說話，臉現猶豫、遲疑之色。
「4萬5千買這個玉瓶很劃算。這可是朋友托我們賣的，是他家里的祖傳老貨，要不是他等錢用，他不可能拿給我們幫他賣的。」我信口開河。
男人顯然還未適應我的角色迅速轉換，不知道要怎樣應對，遲疑著說︰「我再考慮考慮。」
徐艷見狀以為對方嫌價錢高了，忙接過話說道︰「您要是真想要的話，價錢咱們還能再少一點。我那朋友媽媽生病躺在醫院等著錢用，擱在我店里讓我幫著賣。先生，您出個價，只要價錢不是太離譜，我和他商量商量，他應該會賣的。」
「我對這個不太懂。改天我帶個懂行的朋友來，要是老貨，4萬5千也不貴。」男人說完欲轉身離去。
「您別走呀，這件老貨你要是買了可是撿了一個大漏。」徐艷叫道，「您過兩天來，這件寶貝可不等人。要是被識貨的人買走，您可就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