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中一派陰森可怖景象,輾轉生死于六道之中的芸芸眾生,莫不在此備受各種輪回之苦,空氣中隱隱有斷續令人齒寒的哀嚎,正是來自十八層地獄!
「哈哈哈,四個2,一對3,不好意思了,給錢給錢!」一陣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只見一白衣女子,一手叉著腰,一手歡喜雀躍的伸向面前的牛頭馬面拿錢。
一張清秀卻不出眾的臉龐,嘴里懶懶的叼著一根草,配上那凌亂的長發,那一身白色連身短裙帶著點象征年歲的灰塵,著實有些詭異,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她腳上那雙漆皮鞋子,看得出那形狀本是一雙漂亮的高跟鞋,也不知是磨了多少時日以至于雙雙掉了鞋跟,她卻不以為意當它是平底鞋一般穿的逍遙自在。
而她身上最為打眼的,是那雙明亮而清澈的大眼,滿是一股子狡黠勁兒,給那小臉增添了一抹光彩。這正是雲落夭,一個特殊存在于地府百余年之久的女鬼。
雲落夭不記得自己怎麼死的了,大概模糊記得她是被勾錯了魂魄,死的挺冤枉,一時間沒有地兒給她投胎,這一拖就拖了百余年之久…
雖說冤吧,她也明白窮不與富斗、富不與官爭的理兒,既然那閻帝老兒讓她等,她一個身無長物的小女鬼就等唄!
「哎喲,鬼祖宗,最近我時運不好,所有的冥幣都輸給你了,我再輸,恐怕連褲頭都給輸掉了!」牛頭可憐兮兮的說道,哪還有平時那半分唬人的恐怖。
「去去去,誰要你的褲頭,不然這麼著吧,听說昨個第九層地獄里新鮮炸了些腸子出來,牛哥去嘗嘗鮮?」雲落夭一雙狡黠的眼笑的微眯起來,心里卻琢磨著,不是在乎那點冥幣,想一百年前她剛到地府時這牛小怪還出言不遜嚇唬她雲落夭,別的事可以不記,仇不能不記,她這個人就是睚眥必報,一百年都別指望她會給忘了!
「新鮮的……」牛頭臉色立馬白了,這鬼祖宗,簡直要整死他!想起她說的某種東西,胃里直翻騰的慌。
「你就快去吧!」一旁的馬面慫恿著他,要是不順了這鬼祖宗的意,他怕是也要被連累,私下跟鬼賭博,傳到閻王耳朵里罪名不小,這鬼祖宗倒是仗著被勾錯了魂誰也不怕,它可只是個當差的,何況本就是這牛頭欠了債。
「小馬哥兒,您這個錢…。?」雲落夭依舊是笑意瀲灩的問到,靈氣逼人的雙眼暗示性的眨巴了兩下。
「給!…馬上給,當然得馬上給!」一張實實在在的馬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實在讓人有點吃不消,他左手伸向腰間去掏錢,生怕惹到這早已跟精兒似得鬼祖宗,暗自想著這雲落夭簡直就是比雜草還雜,哪怕是丟牛糞里放著她也能活出個生機盎然。
本來空空如也的空地,驀然出現了一道冰藍色的光束,一座透明的水晶升降機驟然出現,透過透明的玻璃,能看到黑白無常正在這升降機之內。
一身白色修身的西裝男人和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身材都十分頎長有型,引人遐想,只是兩人臉上都帶著怪異的面具,千百年來沒人見過他們的臉。低沉冰冷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雲落夭,投胎的時辰到了,速到閻帝殿!」
話落,升降機便消失在空氣中,那空曠的地方仿佛從來沒有任何東西出現過。
「淬。」一口吐掉嘴里的草,雲落夭連錢也沒拿,樂顛樂顛的往閻帝殿跑,不過這黑白無常真是小氣,有私人專機也不肯送她一程,還要她自己「飄」過去,而身後牛頭馬面的喊話,她是真听不清了也沒心思听了。
上百年的等待啊!她可算是盼到了,這百余年的生活,見的全是鬼,平時無聊就只能賭賭錢,再不然去十八層地獄看看那些惡人受刑,想學誰誰扭啊扭的鑽鑽電視機,可惜沒機會,反正不管怎麼,地獄欠她的,她就敢一百多年的橫著走!
「呃!」雲落夭突的吃痛悶哼,她沒好氣的揉揉那感覺快碎掉似得肩膀,媽的誰這麼不長眼,竟然撞到她雲落夭!抬眼一看,一條光是盤縮著都足足有兩人高的黑色巨蛇出現在眼前,對著她十分挑釁的吐露出舌芯子。
雲落夭皺起了眉,這地獄什麼妖魔鬼怪她不認識?面前這蛇的來歷她卻真是完全不知,難道是那萬魔窟里的……。
那巨大的黑蛇雙眼閃爍著陰冷的幽幽綠色寒光,讓雲落夭這個存在于地府百余年的鬼祖宗也不由得有些發抖,蛇尾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凌空一晃,帶著凌冽的力道,還沒等雲落夭回過神來,那駭人的蛇尾已經抽在了她的後腦勺上,頓時腦袋嗡嗡作響,眼前一黑雙腿一軟,砰然倒地!
他女乃女乃滴~這是偷襲!她是哪點把這臭蛇給惹了?此仇不報,她雲落夭名字倒過來寫!這是她完全失去意識前最後一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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