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而一雙有力的手將雲落夭輕松的凌空抱起。雲落夭想到自己那瘦弱的小胳膊小腿,悲痛之情油然而生!然而楚鈺單手攬著懷里的小人兒,徑直就往墓外走。雲洛夭也不吵不鬧,由著他帶自己走,直到出了這地宮般的陵墓,楚鈺才施展輕功一路而去。
這人肉飛機也是一點也不好,楚風那身無半兩肉的樣子,磕得雲洛夭骨頭疼,這樣顛來顛去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她不管他這是要帶她去哪,總之,她看得出他至少沒有想殺她的念頭,況且,這個身體不過是個小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小孩易困,雲落夭就這樣有些痛苦的闔上了眼。
「主子,您回來了。」杜卓見到楚鈺的身影,便迎了上來,他身後還跟著幾名僕從。
杜卓雙手拖著一件雪白的狐皮披風,微微的對著楚鈺躬了一子,十分謙遜,垂眸間發覺楚鈺的懷里竟抱著一名像是琉璃雕刻出來的精致小娃兒,看樣子這娃兒睡的很辛苦,兩條縴細的眉毛糾結的擰在了一起,他有些訝異,卻不敢多言,只恭敬的將狐皮披風給楚鈺披上。
楚鈺將懷里的雲落夭遞給一名僕從,雲落夭嚶嚀一聲,恰到好處的轉醒,掀開濃密如羽扇的睫毛,便看到身披雪白狐皮披風的楚鈺,他身上黑色繡金線的錦袍配上雪白的毫無瑕疵狐毛,襯托得他尖削的臉龐愈發絕色無雙。
那刺眼的美讓雲落夭不自覺眯了眯眼,才小嘴嘟囔著略帶疑惑的喚道「爹爹?」
那童稚的聲音里,似乎帶著慌亂無措,就像……就像是怕他拋棄了「他」一般,這個想法讓楚鈺心里一陣沒來由的微顫。
雲落夭這一聲可是讓杜卓在內的幾名僕從都傻了眼,最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楚鈺竟然沒有反駁!
楚鈺皺了皺眉,終究沒說出半個字來,轉身就向一旁走,他是呆不下去了!
杜卓卻心領神會,楚鈺是多麼精明的人,竟會對這小娃兒束手無策,立馬對抱著雲落夭的小全子喝到「愣著作甚!還不快抱少主子回房休息!」
「是是是,小的這就抱少主子回房。」小全子小心翼翼的抱好雲落夭,生怕動作大了就會傷到這弱不禁風的小孩子。
楚鈺遠遠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抖了兩下……。
雲落夭這次捕捉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他們叫她「少主子」而不是「小姐」?她低頭看了一眼平坦的前胸,她捂住差點想罵人的嘴,轉念卻想到,這麼點大的孩子就算是女孩也不可能有胸,放輕松放輕松!
直到眼前出現古樸的農舍,雲落夭才微微怔愣了片刻,今天她認的‘爹’,看上去優雅高貴,卻住在在深山農舍里。小全子抱著雲落夭進了房內,她便開始四處打量起這清貧的宅子,床上的錦緞棉被、四周的華貴裝飾和這里的一切不搭,看來是臨時整理的,猜想這里並不是那個‘爹‘的真正住所。
終于被小全子放下,雲落夭不再多想,立馬遣退了小全子,他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氣讓她有些不舒服,小全子也只得規矩退下。
此時雲落夭握緊的小手有些顫抖,像是在做什麼重要的決定,輕輕拉開了自己的褲腰帶,緊閉著的眼楮微睜開一條細縫,偷瞄了一眼褲內的景象。
「呼。」雲落夭長吁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多出什麼東西,仔細看了看身上的衣物,白色的小衣服也看不出男女之分,但為什麼他們都那麼篤定的認為她是男的?
迅速的踱著小短腿跑到一旁的銅鏡前,跳上凳子才能看到鏡中之人,雲落夭不適應的定在那里許久。
一張小小的瓜子臉還帶著點嬰兒肥,膚色白的有些病態,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不似大多人深棕色的瞳孔,而是漆黑的深不見底如同陶瓷女圭女圭,更顯得她如初生嬰兒般純真,身體也是那樣的縴細、無助,看起來虛弱到了極致,長長的黑發束起,果然是一副漂亮小公子的模樣,並且貌似一點沒有發育的苗頭,單從外貌看來也就七歲左右。
雲落夭跳下凳子,無奈的搖頭嘆息,要讓這個身子長得健康一點,怕是要費點功夫了!
回想起她對楚鈺撒嬌的時候,他那陰沉的面色,讓她不由的發笑,既然他們覺得她是男的,那就男的吧!
興許這柔弱的身體是折騰的太累,很多事情雖然沒有理清卻敵不過困意的來襲,撲到軟軟的被子里,很快就沒有了意識。
此刻杜卓向雲落夭所在的小屋走來,看著僕從守在門口,皺眉問道「小全子,怎麼不去伺候著?」
被叫做小全子的僕從啞口失言,一雙手不停的搓啊搓的,話到嘴邊又了咽下去,就是不敢開口答話。
杜卓見狀有些慍怒的低聲喝道「有什麼事還不快說,扭扭捏捏的作甚,生怕人不知道你是個太監!」
雖然那杜卓只是輕聲的怒喝,卻也將小全子嚇了個半死,慌忙說道「奴才…。奴才剛才從門縫里瞧見少主子…。少主子在看自己的……」
小全子說著又不敢繼續說下去,顫巍巍的瞄了一眼杜卓的神色已經開始變化,恐怕是真要發飆了,便不敢再隱瞞,連忙說道「看自己的鳥兒!」
「啊?」杜卓臉色蒼白,不自覺的驚呼了一聲,他早就覺得這個來歷不明的少主子有點陰陽怪氣,卻沒想到是這樣的怪異!
黑暗中,一雙眸子緊緊的凝視著雲落夭,那近在咫尺之間的距離,可看到那眼珠幽暗的綠芒,世上再不會找到這樣綺麗炫美的墨綠色,美的帶了魔性,又殘酷無情有如地獄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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