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夭愣了片刻,回家?心里竟有一片溫暖蕩漾開來。
「不走?」楚鈺挑起眉,揚起漂亮的下巴,聲線刻意的提高。
雲洛夭搖頭,開始習慣他隨時試探的口吻,或許是這里離她這具身體下葬的地方太近,他才如此趕著要離開,她抬眼盡量女乃氣的說道「梳洗好就來!」
楚鈺剛退出房門,雲落夭就起身到銅鏡前,裝女敕裝的她嘴巴都快抽筋了,凝視著這張陌生的小臉,有一瞬間的晃神,隨意的梳洗了幾下,便甩著小短腿就往門外走。
天空,湛藍如洗,雲落夭環顧打量著一切,刺眼的美好!
黑衣打扮的僕從們,十分整齊的站在兩側,頗有一陣威嚴氣勢,華貴奢侈的馬車,就連拉車的馬兒也似乎帶著幾分傲氣,眼神中都閃著不羈。
然而最為打眼的,卻是那瑟縮在杜卓身後的孩子,他從一開始的驚恐,到時不時的伸出腦袋偷瞄一眼雲洛夭,然後又快速的躲到杜卓身後!
雲洛夭眯起帶著危險意味的眼,這不就是昨晚的鼻涕蟲?她狠瞪了他一眼,那孩子便嚇得再也不敢冒出腦袋,她的笑意便更濃!
「修,躲在爹爹後面做什麼,快出來見過主子和少主子。」杜卓低沉嚴肅的口氣帶著濃濃的父愛。
杜昕修聞聲,也依舊不肯從杜卓的身後走出來,反而躲得更嚴實了些,小嘴一撅一撅的像是有什麼話想說,卻只有一堆讓人難懂的嗚咽。
「主子,小兒不懂禮數,還請不要責怪。」沒轍的杜卓只得向楚鈺解釋。
楚鈺斜睨了一眼那躲在杜卓身後幾乎看不到的小身子,微微頷首以示無礙。
而雲洛夭卻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杜昕修,露出邪魅的壞笑。
「嗚嗚……」杜昕修心里害怕,又哭了出來,他從沒見過這麼可怕的小孩,他竟然是少主子,可是少主子說過他要是再哭就要揪下他的舌頭下酒的,想到這里,他哭的卻更厲害了!
「修,你哭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杜卓听見杜昕修的哭聲,聲音隱含怒意。
可杜昕修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楚鈺的眉峰緊緊的蹙起,杜卓見著心下大駭,慌忙轉臉對杜昕修喝止道「修,不可再哭!」
「不哭不哭了哈!」雲落夭柔柔的說道,眼中有詭異的笑意,作勢就要去為他擦掉眼淚。
杜昕修慌忙往後退了兩步,眼淚立馬止住了,小手捂著自己的嘴,生怕被少主子揪下舌頭來,那雙童真的眼,還泛著委屈的晶瑩。
「這孩子……。還是少主子有法子!」杜卓笑盈盈的說道。
雲落夭也回以單純無害的一笑,再對著杜昕修擠眉弄眼了幾下,便緊跟著楚鈺踏上了馬車。馬車內的裝飾自是奢華,座椅皆以上好的綢緞鋪裹,雲落夭與楚鈺就那麼對坐著,寂靜無語。
路程似乎有些趕,再好的馬車也顛簸的厲害,雲落夭只能時不時的挪動一下位置來緩解不適,路邊的嘈雜聲都很悅耳,她想探頭出去看看那久違的喧囂,卻意識到楚鈺制止的目光,只能作罷!
馬車在出鄞城城門時突然停了下來,有人在車簾外小聲稟報道「主子,鳳家二公子的馬車正要進城,讓,是不讓?」
楚鈺神色一凜,斜睨了一眼雲落夭,才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鳳家?」
「是,鄞城鳳家。」車簾外的僕從仔細回道。
楚鈺抿了抿唇,目光再次落到雲落夭身上,嘴里幽幽說道「讓。」
雲落夭詫異的看著楚鈺,他眼中的深意,她讀不懂,卻大約覺得,這個鳳家與自己也許有些關聯?听那僕從的口氣,楚鈺是可以選擇不讓路的,如果真有不凡的身份,又豈會輕易讓一個明擺著可以選擇不讓的鳳家?
車夫將馬車往後退了一些,那迎面而來的華貴馬車便急急的駛入了鄞城。
耳邊的馬蹄聲,車 轆聲呼嘯而過,雲落夭有那麼幾分想看看那個能令楚鈺退讓的人是什麼模樣!
她掀開窗簾,卻只能看見遠遠而去的馬車,慢慢的在視線里變成一個小黑點……
「小五,想看鳳家二少爺?」楚鈺揚了揚眉,淡淡的語氣問的很是隨意。
雲落夭回神過來望向楚鈺,他深邃如潭的眼神中一閃而逝的莫名光澤,還是被她小心的捕捉到了,小腦袋輕點了一下,眨巴著眼楮說道「想看看他怎麼這麼大排場!」
楚鈺半眯起眼,目光沒有從雲落夭的臉上移開半分,細微的觀察著她小臉上的表情變化,淺淺一笑「鳳家是鄞城之主,自然有排場,鳳二少爺鳳池熙時常在外‘玩樂’,美名遠播,可是不少女子魂牽夢縈之人,此次應該是從外面趕回來的!」
「哦,那就是有錢人家的紈褲少爺嘛!」潛意識感覺不能表現出有興趣的樣子,雖然楚鈺笑的溫潤無害,說話卻句句帶刺,怕是十分不喜那鳳家少爺,只懶懶的應了一聲。
楚鈺微怔了片刻,鳳五果然是患了什麼失魂癥,竟然對鳳家的事並不上心,並且是那些與他關系尤為‘親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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