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也真是的,看一遍怎麼就能學會呢?但此刻雲落夭腦海里卻驀然的浮現他所舞的所有招式,居然一點不落,這種感覺很詭異!
梅老邪深吸了一口氣,看來,要找個好徒兒真是太難,可惜楚鈺並不想學他的功夫,否則,楚鈺是他最佳的人選,眼前這招人喜愛的小娃兒,也不過是個習武的庸才!
「罷了,今日就學到這吧。」就在梅老邪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刻,雲落夭竟鬼使神差的提起手中的小木劍,隨著腦海中的動作舞動,劍隨意動,每出一劍,干淨利落,劍身狂舞,身姿偏飛,讓人驚嘆,一把小木劍也能有那樣的風華!她濃長的睫毛下掩著眸光中的情緒,抬眼間,竟是鋒芒萬丈!
劍招舞罷,雲落夭疲憊的手竟無力再抓住那小小的木劍,木劍從她手中緩緩滑落在地,一陣輕響,腿根的位置,又開始隱隱作痛!
梅老邪似被點穴一般沒有動作,布滿皺紋的臉上從呆愣到狂喜!雖然那些只是普通的劍招,但平常人是絕不可能只看一次就能學會,就算是自己,當年也用了半日時間!
明明天資平庸,還有一副虛弱的身子,怎麼會突然就成了武學奇才!梅老邪像撿著寶貝似得,對著雲落夭的小腦袋是模了又模「好孩子,好孩子啊……」
雲落夭此刻卻難受的抓狂,那種無法形容的痛楚還不如來一刀的好!但又沒有力氣推開梅老邪的手。
看著雲落夭的小臉有些慘白,翕動的小巧鼻尖也溢出了汗珠,梅老邪是真心疼,這可是他的寶貝徒兒,大約是剛才那些招式讓這孩子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不過,只要‘他’有這個資質,這虛弱的身體是可慢慢調理的!
「好孩子,回去歇著,以後每日都要到梅林來跟爺爺習武,可好?」梅老邪慈祥的笑著,輕輕的擦拭去了雲落夭臉上的汗珠。
這孩子能帶給他多少驚喜,他很是期待!
尤其想到那梅老佞老兒耀武揚威的樣子,哼,如今梅老邪我也有個奇才徒兒了,而且長的那叫一個漂亮了得!到時倒要和他那漂亮的寶貝徒兒一較高下!
雲落夭疼的難受,完全沒有听清楚他說的話,有些不耐的隨意點了點頭。
梅老邪隨手一拈,一朵嫣紅的臘梅便在他的指尖纏繞,他細細的琢磨了一番雲落夭的小臉,點在眉心似乎太女氣了些,梅老佞的徒兒是點在了左邊額頭,思索了半晌,才指尖一點,那梅花便奇異的融入了雲落夭的眼角!
「嗨呀,這孩子長大定是妖孽,不知要迷死多少女子吶,哈哈……」梅老邪笑的爽朗無比,帶著歡呼雀躍的心情離開了梅林。
雲落夭嘴角不停的抽搐,該死的古怪老頭,沒看見她都難受趴下了嗎,居然笑得那麼大聲得就走了!
杜昕修也詫異的看著那朵神奇的梅花,但瞬間就有些沮喪,師傅好像對少主子特別偏愛,師傅可從沒有對他那麼慈愛過,少主子也從沒像剛才那樣‘可愛’過,雖然剛才少主子舞劍真的好美好漂亮!
他嘟囔著嘴,看著雲落夭依舊倚在梅樹邊上沒有動作,小心翼翼的說道「少…。少主子…。我…。我先走了喔?」
說著也不等雲落夭答話便一溜煙的跑掉,生怕再被喊住,如今師傅走了,可不知道惡魔少主子要怎麼嚇他!
而雲落夭小手緊緊攥住腿,也沒有心思去惹杜昕修了,在梅樹下斜倚了許久,疼痛漸逝,她也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
「砰——」一聲微弱響聲劃破平靜的天際,準確無誤的砸在了雲落夭的小腦袋上!
「什麼鬼…。」剛想破口大罵有人打擾了自己的清靜,小手卻抓住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她在自己的腦袋上左捏捏又揉揉,然後一把將那軟綿綿給扯了下來!
「兔子?」雲落夭瞪大了眼,看著手里的白色小毛球,她望了望頭頂,該不是從梅樹上掉下來的吧?
「兔子,你怎麼爬到樹上去的?」雲落夭手指隨意的挑弄了一下兔嘴。
那兔子卻半眯著眼,懶得搭理她!
「呵,這麼拽?我可不是喜歡兔子的善心人,回去把你烤來吃了算了!先挖腸子,再挖心子…。」雲落夭提著兔耳朵,慢條斯理的往胤雪樓走去。
夜,涼如水。微雪。
楚鈺撐著白色油紙傘信步到了胤雪樓前,幾乎每隔兩日,他便會來這里,畢竟,那鳳五總是給他琢磨不透的感覺,那逼真的失魂癥若是真在作戲,那麼對于一個十歲孩童來說是不是城府太深了些?如果不是,‘他’又為何要認他做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跑再了,到時他還不想驚動花都的人王府里有這麼一個孩子的存在!
點點落雪,沾不到他衣袂半分,雪白的狐貂毛裹著那修長翩然的身形,彷如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姿,撐著傘踩著繽紛落雪,閑適的像在散步,醉人的黑眸中卻是一片漠然,絕色的冷漠,緩步走上胤雪樓,沒有敲門,只是輕輕的推開,看見床上的小身體,他心里的憂慮放下。
沒有任何的不自然,他走到床邊,注意到‘他’眼角的那朵已經化作淺粉色澤的梅花,他神情微滯,那梅老邪竟會收‘他’作徒兒了?
楚鈺和衣躺在了雲落夭的身旁,刻意的與‘他’保持了一些距離。
還在睡夢中的雲落夭,突然感覺背後有什麼長長的東西在不停戳她,嗯,柔柔的觸感不錯,不過……她猛然的睜開眼,那東西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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