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微風拂過,整個都城都彌漫起清淺花香,春意醉人。
暖暖的淡金陽光灑滿琉璃瓦屋檐一角,那襲紅衣,慵懶的斜斜躺在屋頂上,修長的雙腿隨意的交疊,白皙修長的手指微微支著下巴,長發松松的挽起,垂在金色的琉璃瓦片上,似乎連發絲也帶上了一層融融的亮金色光暈。
身旁,一團毫無瑕疵的雪白絨毛緊靠著,色色小爪子挪了挪,一不小心便咕嚕咕嚕的順著房檐滾了下去!
守在地面的杜昕修嚇的倒抽一口氣,使勁兒倒騰了倒騰雙腿,腳下生風,伸出的雙手左邊移移,右邊擺擺,隨著砰的一聲軟綿綿的輕響,總算是在千鈞一發之際安然的抓住了色色的長耳朵,色色睥睨了一眼臉色慘白的杜昕修,如血的慵懶眸子倒是滿眼的不屑。
蠢兔!房頂上的雲落夭肩膀使勁的抖了抖,只見她抬起頭,一把象牙骨折扇遮住臉,只露出一雙微眯的桃花眼眸,狡黠靈動,似水流轉,眼角隱約有些好看的笑紋,在一朵紅梅印襯得那笑直叫一個妖媚惑人!
杜昕修擔心的口吻中還隱有幾分無可奈何︰「少主子,你快下來了,上面危險!」
他可是整顆心都懸起來的,可是房頂那麼高,以他的輕功造詣斷然是上不去的,只能在下面干著急!
一襲紅衣翩然得從房頂飄落下,似沒有一絲重量,輕穩的著地,妖嬈的紅衣上下翻飛,轉開折扇,笑得風華濁世,卻又輕挑起秀眉,意料之中的抽氣聲竟然未起?
雲落夭狐疑的四下打量了一遍,這些年她雲公子的稱號可是名動花都,男女皆宜,多少男男女女魂牽夢縈,她就是打個噴嚏,也得傷一票人的心肝脾肺腎,今日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而一旁的如家酒館中,竟然比平日更熱鬧數倍,時不時有驚訝抽氣聲,此起彼伏……
雲落夭豎起耳朵,想听听是什麼讓她雲公子也受了冷落,杜昕修卻是走上前,四年來,他已落得修長筆直,但這青年之姿,卻偏偏總是一副少年模樣,他嘴巴一扁︰「少主子,下次可別到那麼高的地方去了,剛才可嚇死我了!」
雲落夭漫不經心的瞄了他一眼,轉身就好奇向酒館走去,她倒想知道,花都有什麼事兒比雲公子的魅力大!
杜昕修跟在雲落夭的身後一陣小跑,清秀的臉上有幾分焦急之色。
隨意在酒館的一樓臨街處坐下,雲落夭饒有興致的微眯起了眼兒,今日的如家酒館確實不一般,幾乎滿滿的都是人,且竟都是些個練家子!
「都說那神獸在花都出現,就是不知到底是在啥子地方!」旁邊桌上的一名彪形大漢猛灌下一口酒說道,半露在外的肩膀上,肌肉都跟著抖了幾抖。
「你干精火旺個啥子,要是知道在哪個旮旯,老子不早就找到了,管它在何處,它定是老子的囊中之物撒!」另一名大漢豪氣說道,與對面男子一樣,半露肩膀的服飾帶著看不懂的紋路,倒有幾分異域風情。
那抖擻著的賁張肌,讓雲落夭的眼角也不自覺得跟著抖了幾下,她拍了拍一名大漢的背「你們是來找神獸的?」
大漢揚起腦袋,幾乎是用鼻孔對著雲落夭,哼道「這里的人,十之**都是為了神獸來的,不找神獸干啥子!」
雲落夭挑眉看他倨傲的模樣,倒是沒听過花都還有什麼神獸,微微一笑「神獸,有那麼好嗎?」
這一笑倒是讓彪形漢子恍惚了剎那,那樣傾絕的笑顏,散發的卻是讓人窒息的尖銳!但注意到‘他‘眼角的梅花印,他的娘喂,這是怪老頭的徒兒啊!再看‘他’男生女相,嬌嬌滴滴,冷哼一聲,真是怪惡心的!
炫耀似得將左臂撐在腿上,油光水亮的肌肉還在顫抖,眼神卻瞄了瞄四周,沒找出個白發老頭來,才口氣緩和的說道「小兄弟,你可是不曉得,神獸是雪山空虛上人的寶貝,據聞通體雪白無暇,雙眼似紅寶石一般亮堂,身長三尺有余,尖牙劇齒,霸道得很哩!」
雲落夭唇角微微抽搐,空虛上人,倒是有多空虛?斂了斂眸中的笑意,似乎有些驚嘆道「那它怎會出現在花都,是個什麼寶貝呢。」
「這個…。」彪形漢子不自然的撓了撓後腦勺,粗獷的嗓音染了些尷尬「都說在花都,那就鐵鐵的在這了,這個寶貝有啥子用老子倒是也不太清楚,反正空虛上人的東西都是寶貝!」
雲落夭不再言語,小口喝了一口淡酒,不再回頭看彪形漢子,似乎剛才發問的不是她,她壓根連半點興趣也沒有一般。這麼听來,那神獸根本就沒人知道是什麼,竟會引來這麼多江湖中人追逐。
好怪的公子,彪形漢子心里暗付,但‘他’不再和他說話,竟會讓他暗噓了一口氣。
注視的目光極其凌厲,雲落夭眉心再次的擰起,眉眼輕挑看向二樓的轉角處,那張僵硬的臉有幾分熟悉,倏地眯起瞳孔回想,直到那幾聲虛弱的咳嗽透過喧鬧的人群極輕的傳到她的耳邊,她才憶起了些什麼。
雲霆身旁站著的驚雷,正好站在轉角處的柱梁處,他的眼神中顯然有很強的警惕,側臉盯著一個方向。
雲落夭視線也跟著驚雷看向那張坐著兩人的桌子方向,一紅一藍……。
倏地一抹白色的身影不知從哪里飛向雲落夭的位置,銀光微閃,反射出的刺眼,雲落夭雙眼危險的眯起!
白皙修長的手極快的速度幾乎有了虛影,反手扣住來人的手腕,壓在桌上,砰的一聲,酒杯中的水酒灑出來一大半。
杜昕修蹭的站起身來,手也條件反射的放到了腰間的劍上!
「你想殺本公子?」雲落夭口吻帶著幾分冷漠疏離,確是想不出,誰會想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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