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紫雨從未料到做了殺手這麼多年,她竟然也會被迷藥迷昏的一天。
對,她就是被迷藥迷昏了,而且迷昏她的還是她最信任的人……
「King,一定要這樣做嗎?」夜玫在進手術室前最後一次想確認冷雲霆的心意,因為她這一進去,事情可就要塵埃落定了。
此刻的冷雲霆雖然面無表情,可那臉上繃緊的線條和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卻充分可看出他隱在心里的復雜情緒。
「我沒得選不是嗎?」
雖然只有短短的七個字,听在夜玫耳朵里卻是倍覺心酸。可即便是這樣,該說的她還是得說︰
「我是說…至少不要用這種方式,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做手術,你想過她醒了以後會怎麼樣嗎?」
男人的眸色很沉,卻只是對她揚了揚手,迷藥的藥性只有兩個小時,如果這兩個小時之內不做完手術,等她醒了就麻煩了。
夜玫輕嘆一口氣,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夜梟和夜岑多安慰他幾句,雖然明知再多的安慰也是徒勞。
夜玫進了手術室,一個助手模樣的年輕女人關上手術室的門,突然就阻絕了他的視線。
「老大,坐下來等吧!」夜岑不知從哪搬來把椅子,放在他身後。
冷雲霆背對著他,夜岑和夜梟看不到他的表情,都緊張得不得了。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的站姿不曾動過分毫,空氣中似乎漂浮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知道,那是他人生的第一個孩子正在慢慢死去,而劊子手正是他自己……
「老大,抽一根煙吧!」夜梟遞上來一顆香煙,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幫他穩住情緒,但至少能讓他分散些注意力也好。
冷雲霆接過香煙,夾在顫抖的兩指間,閉上眼楮用力地吸了一口,繚繞的煙霧遮住他臉上一閃而逝的痛苦。
歷時近一個小時的手術,卻像一個世紀那麼長。這一個小時對于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煎熬。
門開了,夜玫走了出來。月兌了手套又摘去口罩,她滿面凝重地對冷雲霆點了點頭,「她還沒醒,不過也快了,還是先帶她回去吧。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就過去你那,由我親自照料她比較好。」
……
藍紫雨醒了!
沒等任何人解釋,在她睜開眼楮的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雙手無意識地按在小月復上,沒了……她的孩子就這麼沒了……
「對不起!」一直守在床側的冷雲霆當然沒錯過她眼楮睜開的瞬間,那是一個站在雲端上的男人,那麼驕傲,那麼自負,如今卻在低聲下氣地求得她的原諒。
他的痛苦都糾結在臉上,失去孩子他比誰都痛苦,這一點她也比誰都清楚,可卻不能原諒他的自私。
「出去!」輕啟蒼白的嘴唇,吐出的話卻冷漠得讓人心寒。
「雨兒!」
「我說,出、去!」
他站起來,默默地走了出去。夜玫早等在門外,一看他的表情,就算不說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照顧好她!」只撂下這麼一句,他就大步走了出去。
夜玫心一顫,唯恐他沖動之下會做出什麼事來,忙給夜梟他們幾個打了電話。
……
夜晚,不知幾時,幾片薄薄的烏雲遮去了月的芳華,整個世界突然就黑了下來。
此時,相比白天安靜了些許的道路上,突然一輛黑色保時捷閃電般地疾馳而至,卻又迅疾地消失了蹤影。
一個正在和妻子在電話里閑話家常的出租車司機眼前忽然這麼一閃,只來得及听到車子一陣急促的引擎聲,再想看個究竟的時候,眼前哪還有什麼黑色跑車。他又用力地眨了眨眼,結果還是一樣。
難道是他眼花了?剛剛明明看到一輛車子飛馳過去啊……
至于那輛黑色保時捷到底 到了哪里呢,恐怕只有車主自己知道!
夜梟在接到夜玫電話後就開始用定位系統追蹤冷雲霆的位置,可系統卻顯示他每秒鐘都在以一個超乎尋常的速度轉移著位置。
「怎麼樣?你到底找到沒有啊?」夜岑耐不住性子地問,今天在夜玫的私人醫院里他已經領教過了老大的反常,還真怕他出個什麼事。
夜梟放下掌上電腦,嘴里涼涼地飄出一句,「老大應該在飆車!」說完就從褲袋里掏出一盒香煙。
「飆車?」夜岑鬼叫一聲,看他這時候還有心情抽煙,氣得一巴掌把他手里的煙拍落在地上,「你行行好,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抽煙啊?」
「不然要怎麼樣?」夜梟閑散地回問他一句,「你能追上老大的車嗎?」
一句話問得夜岑啞口無言。別說追了,老大那飆車的速度簡直和火箭有一拼,他哪及得上啊?
「那怎麼辦?就這麼等下去嗎?」
夜梟坐在沙發上,手持香煙看似閑散慵懶地吞雲吐霧,一張絕美的臉在煙霧縈繞下顯得格外高深莫測。
只是這看似氣定神閑的淡然,又有誰能真正揣測出他心中的焦慮呢?
他們和老大一塊長大,對他的了解自然要比一般人深刻得多。在他眼里,King從來都是站在雲端的,似乎他的存在就是一個完美的代名詞,那渾身所散發出的氣場和高貴是任何人都無法玷污的。他似乎就該那麼高高在上,高不可攀。
可曾幾何時,那樣一個形同于‘神’的存在也漸漸開始為情所困為情所惱了呢?
PS︰孩子沒了…嗚嗚嗚嗚…這章有點小虐,親們表拍我哈!下一章就是轉折點了,難道親們不好奇冷雲霆結束‘帝國’以後會不會就這麼沒了勢力呢?
這幾天就為親們揭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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