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欲靜,而風不止。偌大的寢殿內,不停地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音,兩人極盡放蕩之能事,好像料定這個時候沒有人過來一般,耳鬢廝磨,纏綿不舍,中間還不忘配上動听的音樂,簡直是聲色並茂,比親眼目睹還要過癮。
空氣一瞬間變的緊張起來,許是因為兩人都在做有氧運動吧。一一這樣想著。
燕無痕臉色鐵青,眸子赤紅,身體歇斯底里的顫抖著,剛想沖出去,卻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拉住。燕無雙看著他,目光復雜,握著他的手指關節泛白,他怎麼能信,陸一一是這種女人?
他不信!一切都需要從長計議。
一一僵硬地站在門後,听著里面的聲音,不禁聯想到以前在現代的時候看的的畫面,當時看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是現在不知怎麼的,光听著這聲音就足以令自己心潮澎湃熱血沸騰。天啊,她怎麼了?以前屬下在暗地里說她沒有女人味,她反復思考了幾翻才不得不點頭承認,否則大齡二十八,為何還是光棍一個?可是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
一一想的投入,表情千變萬化,完全沒有在意頭頂上一雙迷離的眼神。
不知過了多久,春席散盡,人去樓空。一一只覺得自己骨硬腰酸,這個姿勢維持太久了!她試圖推開身上的男人,卻突然感覺有硬物抵在她的小月復間,某女聯想到剛想的那幕,頓時明白了過來。她面色潮紅,心跳不已,卻裝作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推開他,一臉輕松地說道︰「那個,啊,什麼,你剛剛為什麼不抓住他們?」不對不對,她明明是想發火的!可是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軟啊?
情野站在她身後,難得露出一抹難為情,為剛才的出丑感到懊惱。他不是一向對女人過敏的嗎?可是為什麼看到這個女人舌忝了幾下干裂的嘴唇,自己就按耐不住了?當然,一一有意避開他,自然是看不見的。他干咳兩聲,故作鎮定道︰「這個時候,我們就順水推舟,等待時機,將他們一網打盡。」
一一點頭︰「有理,有理。」怎麼回事?其實她是想說放屁!「那個…什麼,你,你還不走嗎?等一下有人來就不好了。」
情野在心里默算了一下時辰,自己確實來了很長時間了,再不走就有危險。皇宮雖大,可想抓一個人,也不是那麼難的事情。他剛向外走了兩步又回過身來,說︰「你趕緊回去吧,不要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任何人,特別是…燕王和吳王,過幾天我會主動聯系你,到時候你再找剛才那兩人報仇也不遲。」
一一不轉身,隱約感覺到男人炙熱的眸子正落在她的身上,她若無其事地點點頭,笑道︰「嗯,知道了。」
情野無聲的笑了起來,她這次倒是挺乖的嘛。
從皇宮的北邊走到川陽殿,繞了很多彎路,也不知道是因為對皇宮不熟還是心不在焉,總之到川陽殿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一一放輕腳步,想混水模魚鑽進苑子,做好姿勢,準備沖!卻一頭撞進了肉牆上。「哎喲!」女子尖叫一聲,模著唯一一處還算滿意的鼻子,皺著眉頭,慢慢抬起頭來,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站在前面礙事。
她剛想發火,視線卻恰好跌進男人的深潭中,差點就陷了進去。怎麼是他?
「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這里來裝神弄鬼的做什麼?」一一還是忍不住瞪了男子一眼,手指一直按摩著鼻子,生怕被撞毀了容。
燕無雙皺著眉頭,看著她有些凌亂的頭發,幾次想伸手撫平,可終是忍了下來。想到剛才的事情,他握緊手心,卻雲淡風輕地問道︰「你呢?不睡覺干嗎出來了?」
一一抬眼,愣了一下︰「哦,我,那個睡不著覺出來走走。」
「是嗎?在哪?」燕無雙不死心,繼續追問。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得到什麼樣的結果,她的承認嗎?他不要。她的否認嗎?他不信。
「隨,隨便走走。」一一有些心虛,暗自吐了下舌頭,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今晚是怎麼了?難道中毒了?以前十句話中有十一句是假的,不是照樣臉不紅心不跳的嗎?
「隨便?」男人挑眉,淡淡說道︰「有多隨便?」
一一小眼咻地挑起,如狐狸般邪邪上翹,突然才想到,自已干嗎向他解釋,他又不是她的誰!于是某女冷哼一聲︰「管你什麼事,本小姐想去哪里去哪里,你管的著嗎?」
「莫不是去了北邊吧?」燕無雙不怒反笑,可是眸子里卻隱藏了一絲冷意。這麼快就把衣服扔掉了,難道想毀尸滅跡?
「咦?你怎麼知道?你跟蹤我?」一一看著他,先是疑惑,突然又想到剛才那兩人的對話,莫非燕無雙當時也在場?天啊,那現在他一定是誤會了吧!于是女子連忙搖手解釋道︰「哦不是,只是隨便走走,隨便走走。」可是她怎麼都覺得這話說出來這麼沒底氣呢?這不像她!
燕無雙冷眼看著她,冷哼一聲︰「我又不是你的誰,不用向我解釋!」說罷就轉身離開了。
莫名其妙!一一瞪著男人清瘦的背影,甩身就向苑子走去,既然知道不是她的誰,還來問什麼?真是吃飽了撐的!
月光如絲,透過無盡的黑暗,旖旎灑在男人僵硬的脊背上。燕無雙一身月色錦袍,仿佛周身吸取了世間的精華,將萬物的光芒都遮掩了下去。他的眼楮是清澈的,平靜無波,是清冷的,目空一切,也是清柔的,虛懷若谷。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不悲不喜,不哭不笑,永遠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到底在乎什麼。他的身影從黑暗走向光明,又從光明走向黑暗,反反復復,來來回回,他不相信,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如果連陸一一這樣的女子都不可信,那他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值得他去信任的了。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高處不勝寒!他們都是站在權利顛峰俯視眾生的皇親血統,一招不慎,便會跌入黑暗無邊萬劫不復的深淵,所以,命運不允許他們有惻隱之心。
好吧,順其自然吧。
男子默默這樣想著,然後無比落寞的向宣德殿走去。
燕無痕坐在桌邊,一動不動,眼楮紅紅的看著地上那件剛才侍衛從北院撿回來的淡藍色長裙,上面還有女人身上的體香混合一股糜爛的腥味,男人皺著眉頭,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滾。
隔著一院之長,就看到燕無雙靜靜地向殿內走來。看到他,男子抬了抬眼,淡淡問道︰「怎麼還沒回去。」
「看到她了嗎?她沒出去是嗎?這衣服不是她的吧?」燕無痕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堆問題,眼神中帶著一絲希翼。燕無雙看著他,嘴唇動了一下,終是不忍心說實話,也不知道是想安慰自己還是為了安慰他。
「是的,那人不是她。不過,不論是與不是,到時候押運的時候都要是帶上她,以防取糧的時候遇到什麼麻煩。」
他想,把人看在眼前應該會比較安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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