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兩手插腰,口齒流利,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說完這些,女子一撂手,看都不想看他,厭煩地說︰「你走吧,別讓我看到你,否則我看到一次打一次。」
「陸一一!你!」燕無痕又急又氣,自己好心好意幫她解圍,沒想到到她嘴里卻成了蓄謀了,真真是氣死他了!男人雙目充血,顯然氣的不輕,「你…真是豈有此理!」
「你不走是嗎?好,我走,我走行了吧?誰讓皇宮是你家的呢?」一一淡淡一笑,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靠,我何必站在這里受你的氣!
燕無痕見她沒事人一樣的笑著離開,臉色氣的鐵青,也沒追過去,一向被眾人捧在手心里的皇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為了她,他不惜惹怒母親,可是她不但不領情,反而說是為了做給心上人看?心上人?這個死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誰是誰的心上人?
「殿下,娘娘請您去一下。」一名太監頭壓的低低的,對著面前的男人行禮。
燕無痕皺了下眉頭,欲要回寢宮的腳不得不收回來,向孝皇妃的寢殿走去。
一一半個身子剛踏進川陽殿,又停了下來,現在回去做什麼呢?人家夫妻兩唱恩愛,她去瞎湊什麼熱鬧?
不如,隨便出去走走吧,興許能遇到什麼有趣的事。
來了幾次皇宮,如今對地形也熟悉了不少,輕輕松松地就避開了侍衛的排查,現在天色已黑,所以外面除了禁衛軍,很少有其他人走動。
一一走到高高的城牆之下,見四周無人,深呼吸一口,準備翻過去,到賭場贏點零花錢,順便再調戲調戲有錢的公子哥。
可是,剛要抬腳,一道黑影陡然從天而降,不偏不倚地落到她的面前。那人像是預先就知道她會出手一樣,人未及落下,兩手就已經禁錮住她欲揮出的拳頭。
「一一。」
「是你?」
這還是自從北彊分手之後,她第一次見到情野。男人一身墨色錦袍,渾身上下無一飾物,卻並不顯的寒酸,相反,別有一番尊貴之氣。眉宇之間的疤痕,襯的整個人陰魅無比,給人一種亦正亦邪之感。
「你來做什麼?」一一拔開他的手,向後退了一步。男人顯然注意到了她的反常,眉頭微挑,嘴角卻泄出一抹淡笑。「我來看你不行嗎?才半個月不見,怎麼,都生疏了?」
一一不想跟他廢話,上前一步,盯著他的眼楮,「我問你一件事,你能如實回答我嗎?」
男人狹長的眼楮微眯,他還從來沒見她這麼嚴肅過。于是他點點頭,恢復了他一慣的冷漠,「說出來听听。」
「馬騎賣馬場的人是不是你殺的。」她明明只是猜測,可說出來的時候,卻是無庸置疑的肯定。
如此篤定,他聞言,只是輕輕一笑。「是又怎麼樣,他欺負你,他就該死。」
「他該不該死我說了算,誰讓你自作主張了?而且,為什麼還要留下一個活口?你難道只是為我報仇,難道沒有什麼別的居心嗎?」她幾乎是吼出來的,「你,到底是誰?!」
男人聞言,身體微微一滯,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我是誰重要嗎?總之,你記住,即便有一天我殺遍天下人,也不會動你一根頭發!」
他聲音陰冷,眸子里充滿了無邊無際的恨意,她看不懂,也不想懂。所有欠他的,他該得到的,他都會一件一件的拿回來。
「那邊好像有人,快過去看看。」
遠處有侍衛的聲間傳來,兩人一驚,同時看向彼此,隨後兩人默契地向城牆外飛去。一一跟在他身後,一直到清水湖灣男人才停了下來。
「說吧,回答剛才的問題。」一一開門見山,她不相信他只是為了教訓一下那些欺負她的人,更何況,他們也根本沒從她的身上討到什麼好處。
「很簡單,就是讓孝皇妃討厭你們陸家,甚至是你,這個解釋你還滿意嗎?」他背對著她,幽暗的眸子看向平靜的湖面,透過那層水波看向那輪冷月。一陣夜風輕輕飄過,將如鏡的水面吹出一道道細小的波紋,向河岸慢慢散開,就連月亮也破碎了一般,皺的不成樣。
「然後呢?」一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卻不等他開口,自己回答這個問題,「朝廷最強大的兩大世家,陸家和李家相互打擊,從而直接影響兩家背後的勢利,而你,就坐收漁翁之利是嗎?」
情野淡淡一笑,如湖面悄然飄過的秋風,雁過不留痕。
沉默,已等于默認。
一一淡淡一笑,「這個辦法固然很好,如果我是你,我會再把陸一一殺死,然後把髒水潑到李家人的頭上,這樣一來,啟不事半功倍?」
男人胸腔抖了一下,隨後點點頭,「有理。」
「我不知道你跟朝廷有什麼仇恨,也不知道你和燕純華之間是什麼關系,但是我告訴你,你可以報你的仇,但是不要傷害我在乎的人,否則,我定不會放過你!」
女子決絕地轉身,向夜色中走去。她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有仇必報,一向是她的作風,所以她也不會無知地勸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些都是聖人的行為準則,但是,她是凡人,情野也是凡人。
可,她也有她的底線。報仇也好,殺人也罷,只要不牽扯到她,和那些她想要保護的人,她都可以視若無睹,即便血濺當場,只要不弄髒她的鞋子。
情野狹長的眸子晦暗莫深,看著那抹即將消失的身影,嘴角微微勾起。
她為什麼不問問,為什麼要孝皇妃討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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