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出使博臨,南宮煙琴卻一點兒也不著急。她不知從哪兒抱來一只可愛的小白兔,拿著一條胡蘿卜絲逗弄著懷里的小兔子,一面听著慕容亦痕的叮囑,頻頻點頭如搗蒜。
這小東西到底有沒有在听他說話?听進去了沒有,又听進去多少?
看到依然貪玩的逗弄的小兔子,壓根就不在狀態中的人兒,慕容亦痕抿唇苦笑,頗為頭痛,無奈的嘆了口氣。「琴兒,你過來。」
「嗯?什麼事兒?」抱著小白兔走了過去,乖巧的站在他的面前,依舊逗弄著懷里的小白兔。縴縴玉手愛不釋手的撫模著小白兔柔軟細膩的白色兔毛。
軟軟的,柔柔的,模著真舒服啊。
「我剛才說的你都記住了沒?」慕容亦痕發現他自己開始嫉妒她懷里的那只小白兔了,她怎麼可以忽視他,那麼疼愛一只沒有人性,什麼也不懂的兔子?
「你說什麼了?」南宮煙琴順口問道。反正很老實的告訴慕容亦痕,你剛才說了些什麼,我一句也沒有听到,更沒有記住。
「你——」
慕容亦痕差點被她的態度給氣背過去,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強烈翻涌的怒氣和妒火。怎麼說他也是九五之尊的天子,怎麼能讓人知道他此時正在和一只蓄生爭風吃醋呢?
「將它放下,坐過來。」語氣雖溫柔,卻不容人置疑。
「為什麼呀?它很可愛的,抱著很暖和哦。」兩人相愛這麼久,南宮煙琴又怎會看不出他的心思呢?心里頭雖然對他的反應覺得有些幼稚好笑,不過同時卻有一種甜甜的感覺從心底悄悄溢出。
這樣深情可愛的他,又怎麼能不讓她去喜歡,死心踏地的去愛他呢?
「……」我比它更暖和,抱著更舒服。
「你要不要抱抱試試?」很好心的將小白兔遞到他面前。
「……」無語,慕容亦痕伸手毫不憐惜的將手無縛雞之力,極礙他眼的小白兔拍到地上。然後,鐵臂一攬,將南宮煙琴抱到身上坐好。「要說到暖和,朕比它強上千百倍。」語帶醋意,生氣的前兆。
飛出很遠,摔到牆上又彈回來的小白兔,發出無辜的吱吱哀鳴聲。被千芷心疼的從地上撿起來,抱出去檢查傷勢去了。
南宮煙琴柳眉輕輕攢了攢,有些心疼。慕容亦痕眉頭都沒皺一下,好像剛才那殘忍虐兔的人不是他似的。
「你讓它受傷了。」歪著頭,控訴的瞪著他。
「死不了。」頂多疼一會。
「你好殘忍,它不過是一只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動物而已。沒必要吃醋吧?」一只小白兔而已,又不是跟男人……
當然,後面那句話她是不會傻傻地說出來的。如果被慕容亦痕听到,還不氣的拆了她的骨,喝了她的血,將她整個吞進他的肚子里,今生今世與他徹底融為一體。
「好啦,不生氣了,笑一個,嗯?」慕容亦痕不知她在想些什麼,听著她為一只兔子,控訴他的罪行。不禁好氣又好笑,在她粉女敕的臉蛋上愛憐的捏了一下。「乖,你若是冷,就抱著我。若是我不在,殿中就多添加幾個暖爐。別用那種誘惑人的眼神瞪我,你知道的,在你面前,我通常是無法控制自己行為的。」
嘴角勾動的一縷驚心動魄的邪笑,風華絕代,魅惑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