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平米的小屋子,兩室一廳,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落在米色的地板上,投下了一片光暈。位于客廳的長形沙發上,一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端坐在那兒,神色淡然,只是坐在他身邊的女子則是有些心神不寧,探頭望向小臥室的方向,房門半掩著,里面的人自從進去後還沒有出來。
等的有些著急了,剛想要站起來,身邊的男人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放心,你哥他不會對那女人感興趣。」
「都進去這麼長時間,究竟在做什麼?」嘀咕了一句,還是覺得有些擔心,剛剛起身,忽然腳下絆倒了什麼,沒有站穩,身子搖搖晃晃的,一大手拉住她的胳膊,用力一帶,讓女子跌坐在了他的懷里。
「放心,不僅是她,若萊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感興趣。」意有所指地說著,唇角翹起。
依靠在男人溫熱的胸膛上,全身的溫度驟然上升,輕咬了下唇,剛相要離開,忽然間身子被男人壓在了沙發上,居高臨下的,周恩熙望著被困在身下的沫若兮,邪魅的一笑。
周恩熙笑起來很好看,眉毛愉快地舒展著,唇角彎起了一個弧度卻不張揚,彎子一點一點地逼近了掙扎著想要起來的女子身上。
雙手被男人困住,感到男人那剛陽的氣息越來越近,目光瞄向了那半掩的房門,哥哥還沒有出來。所幸,男人在離她還有些許距離時便不再逼近,只是望著她。
「你發什麼神經!」不敢大聲說話,小聲的,沫若兮斥責著。
「怕被人看見。」低沉的笑著,周恩熙慢悠悠地說著,「放心,被若萊看見,你的清白我會負責。」
「誰說我要嫁人了!」沒有好氣的,沫若兮瞪向一臉壞笑的男人。
「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放過你。不然,我難免會做出什麼讓人誤會的事情。」
「你--」氣急地看著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男人,「每次都這樣,膩不膩?」
「有嗎?」周恩熙做出了一副疑惑的狀態,輕笑著,「就算有,也無礙。只要能得出想要的答案就可以。說還是不說,在于你。做還是不做,在于我。至于別人如何想,我管不著。」
盯著男人那如墨般的眼瞳,咬牙︰「你又要問什麼?」
「我想知道你的那個夢,火海,你是在哪里看見了那片大火,還有那個聲音,究竟說的是什麼?」目光漸漸變得有些嚴肅,漆黑的眼眸緊逼著女子,「不要隱瞞什麼。」
「為什麼你要知道這個。」不論男人是戴著墨鏡還是不戴墨鏡,她都無法從男人的眼楮里捕捉到信息,無法猜透男人的心思。這樣的人,還真的是有些可怕。
看到男人的唇又逼近一點,別開了目光,有些不情願的開口︰「失火的地方似乎是一座別墅,大火中站著一個男人,他的懷中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我始終看不清他們的樣子。那個聲音說的是,愛情不過是欺騙的手段,男人不過是虛偽的代名詞,不可以相信男人,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就是這樣。」
深思著,周恩熙點點頭︰「原來這樣,所以你才會變得有些奇怪。這個夢困擾了你多久?」
「第二次夢見火海,只是這個聲音,第一次听到。」咬住了唇,沉默著。
「還有?」
閉上了眼楮,夢中的場景又浮現在了腦海里,在醫院里醒來,有一半的因素是被驚醒的︰「我看見那女子望著我,她淒笑著說出了那句話,然後,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那個聲音不斷地回蕩著。」
「怕嗎?」
看向男人,詫異他忽然問出這樣一句話。
「在那樣的噩夢里,你怕嗎?」周恩熙平靜的目光望著沫若兮,「夢由心生,你的心里並沒有真正的釋懷。」
「才不是!」
「回去後,陪我去一個地方。」
「為什麼我要答應你!」
目光移向了那半掩的房門,聳聳肩︰「隨你。」
皺著眉頭看著周恩熙,點點頭︰「好。」她不想被哥哥誤會她與這個男人之間有著什麼瓜葛。
☆
小臥室的房門打開,邁進客廳的沫若萊看著坐在沙發上拉開一個位置的兩人,有些困惑,走到沫若兮的身邊,看著她那紅紅的臉頰︰「很熱嗎?」伸手模著沫若兮的臉頰,有些燙手。
「是陽光的原因。」瞥了一眼事不關己地望著她的周恩熙,手指著窗外,「這兒正好曬到陽光。」
「恩。」淡淡的應了一聲,看著將已經將目光移到別處的周恩熙,頷首,「今天的太陽是很毒。」
「對了,哥,你來這兒干什麼?」
「來拿這個。」沫若萊伸出了手,一個殘缺的長形銀牌位于他的手掌心上。
因為時間久遠的原因,銀牌上有些污漬。銀牌的四周刻著蔓花紋,中間刻著四個大字︰吾之若兮。
「媽媽那有一個和這一樣的,上面刻著心之念兮。」拿起沫若兮的手,將銀牌放在她的手上,「若兮,將這個收好。」
「吾之若兮,心之念兮。」念叨著這八個字,沫若兮眼里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哥?」
揉了揉沫若兮的頭發,沫若萊輕笑著︰「或許,我可以猜出媽媽為什麼對你這樣特別。」
殘缺的銀牌,這個是她從小隨身帶的,而吳婉欣那兒也有一個,兩個和在一起便是一個完整的。握緊了手,笑著看著沫若萊︰「哥,謝謝你特意來取回這個。只是,這事就這樣了,不要讓媽媽知道。」
「這樣好嗎?」
「哥,我不想再起什麼波瀾。」
或許,她的身世並不是想象中那樣簡單。只是,真的要追究的話,她有種感覺,會掀起一片風浪。
「好了,這事回去再說。」慈愛的目光看著那張盈盈的笑臉,她在想些什麼他知道。
開鎖的聲音傳來,一個身穿花衣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看見沫若兮後愣了一下︰「你怎麼回來了?」語氣冰冷生疏。
想到了什麼,女子眼瞳睜大,眼里布滿了怒色︰「說,是不是被人家甩了,沒臉才回來的!當初我就說,就你這樣的姿色,怎麼會被人包養的!」
在她的認知里,只有她的親生女兒才能拐到貴公子,而不是那個孤女。當初得知養女被人領走時,她抱怨過,良莠不齊的野花被人相中,家中的牡丹卻無人問津。雖然說得到了一筆豐厚的資金,只是有了錢麻煩也來了,丈夫幾乎是日日不在家里,剛剛她在酒店里找到了他,卻是吃了鱉。作為正室,挨了小三的巴掌,不但沒有得到丈夫的維護,反而是得到了冷言惡語。心中的氣無處可撒,回到家看見沫若兮,心中的氣一股腦兒的出在了沫若兮的身上,也是習慣了,以前心情不好時,養女便是出氣筒。
「被人趕出來,這個家容不下你。你就沒給這家帶來一點安寧。」隨手將手中的包扔在了沙發上,火氣騰騰地怒罵著,「張家養了你這麼多年,別人隨便幾句話就讓你投懷送抱,啊!現在被人家玩膩了,想回來了,啊!告訴你,張若兮,門都沒有!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因為那筆錢,你爸現在可是風流快活。都是你的錯!」
「媽。」走到了朱敏的身邊,張小翠知道母親是弄錯了情況,「她不是回來,是來拿東西的。」
一句話卻是如同火上澆油一般,朱敏叫囂的更厲害︰「這個家的東西,你一樣都不準帶走!」
「媽,不是。」小聲的,張小翠說著,剛剛在找東西的時候,她嘲弄過富家人還這樣小氣,可是那個男人說出的話讓她大吃一驚,囂張的氣焰也下去了很多。
不明情況的朱敏依舊是在吵吵嚷嚷的,卻是被一個聲音震住了。
「我不知道當時派來的人是怎樣和你講的,讓你以為若兮會被人包養。夫人,她不叫張若兮,她姓沫,沫若兮,是我的妹妹。今天來,只是為了取走當初留在她身上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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