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伯爵婆媽得很︰「小姐,你真的不怕摔下來?」
我雄糾糾氣昂昂地說︰「怕死就不是——嗯,怕死就不是女人。」
應伯爵再一次啼笑皆非。
就沖著我這句「怕死就不是女人」的氣概,應伯爵很用心地教我。
他拿起馬鞭,做著各種晃悠動作,一邊講解著,如何使用鞭子,如何晃悠,如何讓馬兒懂得自己的意圖。
應伯爵還教著我,如何控制馬兒行進的方向,如何讓馬兒走,如何讓馬兒停。應伯爵還騎了上馬,很認真地做了一系列的示範動作。
「小姐,會了沒?」
「好像會了。」
「小姐,會就會,不會就不會。」
「那我會了。」
應伯爵輕輕地模了模馬脖子的鬃毛,又再拍了拍它的頭,像在對它傳達什麼信息,而馬也心有靈犀似的仰起頭,長鳴了一聲。
我騎在馬上,用應伯爵教的方法,指揮著馬兒跑。
馬兒雖然溫和,跑得也不快,我騎在上面,還是給顛來顛去——比坐馬車還要顛。馬在奔跑的時候,我感覺身子難以平衡,在馬背上站也站不了,坐也坐不牢。
馬鞍不停地上下撞擊著我,把我的震得發疼,腳也酸得很,肚子里的各種內髒,翻江倒海的,好像都要顛出來了。
我的身體一會兒歪過左邊,一會兒又歪過右邊,搞得我氣喘吁吁,滿臉通紅,好不狼狽。
春梅站在那邊干著急,嚷嚷︰「小姐小姐——」
我不鳥她, 勁兒上來的,緊緊咬住嘴唇,死命地堅持著。我就不信,我學不會騎馬。既然別人能騎,為什麼我就不能?
這匹該死的馬,還真的會欺負人。
一邊跑,一邊洋洋自得地搞一些高難度動作,一會兒來一個向上跳躍,一會兒又來一個四蹄亂蹬,一會兒又直立起來。
我在馬背上,被顛得七倒八歪,好幾次都險些掉下來。我牢牢地勒著馬嚼子,兩腿使勁前蹬,身子後仰,拽著馬韁繩,始終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