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中的謝希大,挺秀高頎的身材,如花似玉的面孔,身上穿了雪白的綢緞,頭發上束著白色絲帶,腰間是一條白綾的長穗絛。
他那雙拿著笛子的手,骨骼修長清雅,微微泛著淡白。這個時候,有風吹過來,謝希大的頭發,還有身上的衣服,便微微地飛揚起來。
一曲完畢,我拍手︰「好一曲《高山流山》!讓人听得回腸蕩氣。」
謝希大吹的,正是《高山流山》。
傳說,春秋戰國時期,有一位叫伯牙的琴師,有一次在荒山野地彈琴,一位叫鐘子期的樵夫,竟然听得出這樂曲是描繪「巍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
伯牙很驚訝,說︰「善哉,子之心而與吾心同。」後來鐘子期死了,伯牙痛失知音,便摔琴絕弦,終身不再彈奏。
這樂曲,便是《高山流水》。高山流水,比喻知己或知音,也比喻樂曲高妙。
謝希大回過頭來看我,有點驚詫︰「你懂樂曲?」
我月兌口而出︰「懂。」
謝希大問︰「那你也會吹笛?」
我說︰「不會。」
謝希大又問︰「那你會些什麼樂器?」
「會——」
我就要月兌口而出說我會鋼琴,想想不對勁。
中國古代好像沒有鋼琴,鋼琴好像是西文傳過來的玩兒,好像傳到中國也沒多久時間,估計不到超過一百年。
可我除了鋼琴,便什麼樂器都不會了。我彈奏的鋼琴,也沒什麼水平。
小時候,我老媽想讓我做一個精通琴棋書畫的大家閨秀,逼我學著這樣又那樣的東西,偏偏我對琴棋書畫沒有興趣,也沒有天份。
學來學去,所謂的「琴棋書畫」,我倒是會了,只是拿來唬外行人還可以,其實沒什麼真實材料。
我是半吊子水的「才女」。
琴︰勉強學會看樂譜,彈奏幾首簡單的鋼琴曲,彈奏出來的聲音,比殺豬嚎叫動听那麼一點點。
棋︰圍棋懂得些皮毛,是菜鳥級別,飛行棋六子棋這些弱智的玩兒,小時候有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