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樹有好幾棵,都是些老樹木,樹枝挺拔向上,很高,估計有六米左右,上面掛了一只又一只圓圓的大大的黃中透著紅的石榴,很是誘人。
有太監找來棍子,可棍子太短,打不到。
我走近其中一棵石榴樹旁,仰頭看了一下。又一個很驚世駭俗的念頭,在我腦海里一閃而過。這念頭,又再一次讓我欲罷不能,感覺到妙不可言,仿佛一個頑皮的小孩童在玩火,帶著隱蔽的不為人知的危險與刺激,這種危險與刺激,讓我無比的興奮。
趁了沒人注意,我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又再把鞋子月兌了,又再挽起了褲腳,掀起裙角。
春梅眼尖,嚇花容失色︰「娘娘,又,又要干什麼?」
我裝作沒有听到,看也沒看她,卻像了動物園里的猴子,身手敏捷,三下兩除二的,很快便爬上了樹——哈哈哈,我想不到,小時候學來的本事還能夠學以致用。那邊的西門慶反應過來,已遲了,我已高高的爬在了樹上,用了小孩子淘氣的目光,很得意地朝他看。
西門慶嚇得一哆嗦,臉色慘白無比︰「娘娘——」
春梅的臉色也跟著慘白,聲音顫抖︰「娘娘,娘娘快下來呀。」
我既然爬上樹了,當然不可能一無所獲就下去,我眼楮溜了一下,嚇唬他們︰「你們別吵,說不定你們一吵,我分心了,就會一不小心摔下去。」
嚇得兩人都閉了嘴,抬著頭,眼睜睜地望著我。
丫的,我不過是爬樹而已,沒偷沒搶,沒殺人沒放火,他們用得著這樣大驚小怪嘛?古代人真是沒見識,少見多怪。
這石榴樹,不但高,也粗,伸手可及的石榴都給別人摘了去。于是我很勇敢的爬向更高樹枝更細的地方,看到石榴,不管大與小,生與熟,通通摘下來,扔下去。
「娘娘,夠了夠了,快下來啊。」春梅在樹下仰起頭,張望著,聲音焦急。
西門慶更焦急,盯著我看的同時,還不停往了後面的路口鬼鬼祟祟張望——這家伙,怪異得很,他到底張望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