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後,武大郎像了餓狼那樣撲過來,身子重重的把我壓了在他身下,他的雙手,則像藤蘿那樣,在我光滑的肌膚上纏繞,用了那樣大的力氣,暴虐的,強橫的,帶著興奮和征服的氣息。
我在武大郎的身下,一邊與他奮力的扭打著,一邊大聲地尖叫︰「救命!救命呀,皇上要強暴我!」
武大郎冷冷地說︰「你叫救命也沒用,沒人會救你!」
我又急又氣︰「武大郎,你到底是不是人?」
武大郎那張帥氣的臉孔,突然就變得面目猙獰起來,他的眼楮噴著火,里面燃燒著最猛然的恨意,呶牙脈齒︰「潘金蓮,我到底有什麼不好?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你?難道你就這麼討厭我?我告訴你,我當然是人,還是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我如今就要讓你見識,我是怎樣的男人!」
我拚命地大叫︰「救命!救命!」
我喊得聲嘶力竭也沒用。
外面的小太監和小宮女,並不是沒有听到。听到又怎麼樣?誰會那麼腦殘,來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估計外面的那些小太監和小宮女,人人都裝聾作啞,別說大氣不敢出,連屁也不敢放,怕影響了人家皇上和他的妃子性趣。
我和武大郎,兩人在床上,那樣窄小的地方,咬牙切齒的進行一場強暴與反強暴的角斗。我狠命地抗拒著,武大郎粗暴地逼近。我反抗,武大郎進攻;我再反抗,武大郎越發鐵馬金戈地進攻。
我哪里是武大郎的對手?武大郎是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很年輕,很的力氣的男人。
兩人在你來我往的進攻與反抗,暴力與反暴力中,我漸漸落了下風。武大郎終于很勝利地把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扯去。此時我的身下,涸濕了一灘血,紅色的一片,很刺眼。那灘血,在我的身下,漸漸地浸開來,在搖曳的燭光中,顯得尤其的無奈,也尤其的淒涼。
真的是巧,我的「大姨媽」真的是來了。
我停止了掙扎,很無助地閉上眼楮,一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肉——任武大郎,宰割的肉。